来人身手极为敏捷,闪至高怜儿身旁,捂闭其口:“是我。”
高怜儿抓住李冲手臂:“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我原以为你不来了。”
李冲将烛火点燃,拉高怜儿至榻边坐下:“外面戒备森严,你这几日怎么样,可传来了消息?”
高怜儿摇头:“双方皆在等对方先动,只有我,谁动都得死。”
李冲漠然:“那怎么办,继续等着?”
高怜儿心急,垂头丧气道:“萧翰早已视我如弃子,等着又能怎么样?”
李冲环视周围:“那今夜便随我走罢,日后隐性瞒名,过此一生,你可愿意?”
高怜儿点头又摇头:“咱们要出去,谈何容易?”
李冲道:“你可知晓,他们捉到的暗卫全死了?”
高怜儿面色惊变:“什么,四皇子将那些,那些人都杀了?”
李冲:“和四皇子无关,外面不过是普通禁卫。”
高怜儿不解:“普通禁卫?”
李冲道:“虽然是普通禁卫,却也不好对付,咱们也无器物可让他们忌惮。”
高怜儿闻言一愣,斟酌半响,走向那银色宝箱,指与李冲道:“咱们带着它走。”
李冲未明:“这是何物?”
高怜儿冷笑:“你说的,萧翰忌惮之物,全在这里了。”
李冲来回踱步:“带着它,会引来各路追杀,怜儿,咱们不要它,将它烧了。”
高怜儿不同意:“不,带着它,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冲哥,你带着它。”
李冲没有接:“你拿着,咱们到院中去。”
两人携手来至院中,空无一人,李冲自柴房搬来油桶,交与四周,待得一边木墙火苗燃烧过半,问对面台阶的高怜儿:“怜儿,你可害怕?”
高怜儿摇头,两人相视而笑。
荀况、楚占南率诸多禁卫在前门守卫,与后门张真、朱鹮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楚占南烦躁道:“辽人倒颇沉得住气,大人此次失误,我真当心咱们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