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未言,想起一事:“明日,我要出宫一趟,将慕容公子所赠配饰和画卷交与丁浪。”
傲雪正欲下去,门口浣月来报:“公主,筱蝶来请,说娘娘让你晚间过去吃饭。”
安成点头:“好,我晚些过去看母妃。”
浣月依言下去,安成心绪不宁,至窗边书架上抽出一本佛经看,却无甚兴致,不多时,傲雪上来,面色惨白,不知何事:“怎么了?”
傲雪不敢置信刚才所见:“回公主,玉佩不见了。”
安成骤惊,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这一向是你们与红霜在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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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闻言匐地乞求:“奴婢该死,奴婢月初才将宫中之物检查了一遍,实在不知。”
安成吩咐:“将红霜叫来。”
近旁女婢闻言前去,不时,红霜与兰屏同至。
红霜闻知详情,跪道:“奴婢不知是何物。”
兰屏想起一事,上前进言:“糟了,公主,您或许得亲自找四皇子一次。”
安成目视兰屏,相视一笑,这宫苑里的婢女,傲雪沉敏聪慧、红霜机断勤勉,都是忠心得力之人,唯有兰屏,如母妃所说,心计不亚于宫中争斗嫔妃,能知自己心思,便道:“你们先起来,兰屏,你去她原来住的地方看看。”
傲雪、红霜尚猜到或许是那人,等得许久,亦不见人来。
整个下午,三人等在琴轩不曾外出,忽来雷声,天外黑风吹林立,雨冷欺花,轩外宫灯凌乱,安成吩咐二人出去照看。
兰屏终归,携着同样疾走而来的绫纱,急道:“姐姐,烦请你替公主看看。”
安成不解:“替我看什么?”
兰屏将所发现耳语一番,安成冷笑:“她还有这一手,好罢,你们也看看。”
绫纱替安成诊断毕,摇头:“公主,您没事。”
安成笑道:“多谢你跑这一趟。”
绫纱摇头:“这是奴婢该做的,巫蛊之毒为宫中历来大忌,公主既已发现,应早作防范才是,恐被人所害。”
安成点头:“我知道了,还得麻烦你。”
绫纱慎重点头:“奴婢知晓,公主既没事,奴婢请先告退了。”
安成起身:“不若等雨停了再走?”
绫纱低头:“多谢公主,只怕娘娘找寻奴婢。”
安成点头:“你们娘娘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你呢,好罢,我不留你了,兰屏,你送一送。”
二人依言离开,安成沉思近来诸事,这事,自己算漏了吗,那女子现在何处,死了,或者还在田伦的天牢中。
兰屏回至轩内:“公主,娘娘宫里说雨大,公主晚间不必过去请安了。”
安成点头,问兰屏:“云轩哥哥这两日休了旬假?”
兰屏亦惊:“公主是说,萧泷儿可能对曹大人用毒?”
安成点头,与聪明人说话不用费劲:“有这可能。”
兰屏低头:“曹大人早上身体不适,已请病假回去了。”
安成皱眉,拨弄案上琴弦,琴声铿然,茫然不知所措。
兰屏:“萧泷儿还没死,公主,明日便去见四皇子吗?”
安成摇头:“不,他会来见我。”
翌日清早,安成正欲出门往翾禾宫向德妃请安,元份前来:“咦,皇妹要去哪里?”
安成亦笑:“四哥哥好早,来找我吗,安成正要去向母妃请安,母妃常念四哥哥,不若与我同去。”
元份欣然前往,德妃见元份同来,虽诧却精心招待,本想过问宫中传闻的昨日御花园之事,元份在,不好询问女儿,只得作罢,两人吃饭闲聊许久方出宫门。
元份诚心向安成致谢:“上次的事,多谢皇妹。”
安成惊讶:“四哥哥说的什么?”
元份诚恳道:“安成,这宫中,只你与三哥二人是真心关怀我,无论若何,我都不会忘怀。”
安成道:“四哥哥言重了,我们本是兄妹,这是应该的。”
元份温雅俊秀的面庞上,略过一丝恐惧、茫然,随即恢复平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