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阿离点头,继续与兰屏学花艺,安成与丁浪同出,脸色暗了下来,与萧千月同来的还有耶律斜轸,但还有一人,竟是萧泷儿!
萧千月向安成行了礼,丁浪雅怀有礼:“请问,找在下何事?”
安成见萧泷儿似不识自己一般,心中诧异难解,四哥不是说萧泷儿进了红楼,又怎会重新回到辽行馆,难道是田伦计谋,傲雪跟上。
耶律斜轸在旁道:“今日倒没与那高丽人一起?”
安成掀开帷帽,怒目,此人竟一直跟随自己吗,却实在不想多言与之,只想快些离开,转身便下楼欲出街。
宫车旁禁卫出,拦住耶律斜轸去路,安成心中高兴,与傲雪闲游。
不多时便来到汴河边,身后突然道:“公主,何必如此躲避呢?”
安成心中一惊,当真不散阴魂,回头视之,不是他又是谁?
耶律斜轸浅笑,优雅深重,褐色眼眸似深海。
安成不想被牢牢吸住,低头回避,颇恼:“请你离我远些。”
耶律斜轸颇诧异,又生气了,顾盼间褐眼转深,萧千月说对喜欢的女孩子要笑,但她还是不喜欢,竟要自己远离,当真可恼。
安成不停歇,转头就走。
耶律斜轸已跟了上来:“本王之前请公主陪本王游览汴京风景,公主一口拒绝,那高丽世子相邀,公主便心甘情愿相陪吗?”
安成看着身旁之人,微微一笑:“是啊。”
耶律斜轸嗤笑,凑近安成:“公主,倒真诚实。”
安成低身避过,已有些不悦。
耶律斜轸:“你为了他去藩学馆学高丽文,学于阗文是为了谁,慕容恭吗?”
安成脸色一红,挑言回答:“不是,是为了看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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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斜轸道:“为什么不学我们辽国话?”
安成倒是不解:“为什么?”
耶律斜轸:“也许你将来会去辽国也说不定。”
安成失笑,颇是讶异:“您甚会说笑。”
耶律斜轸远望北方,不知目光停留在何处:“真的会去。”
安成到底先失了耐心,闲话:“您来大宋已有多日,萧大人才是来宋特使,您何时回去?”
耶律斜轸定定看着安成,目光微嘲,笑出刚毅凌厉,不能说是没有恼意的:“你想我快些离开?”
安成捻花一笑,倒叫耶律斜轸痴看许久,这双绝艳倾城的眼睛,仿佛罗荒雪原山巅万年积雪所化,春来泻就的清泉两泓,那唇上春色,是无尽雪原上绽开的深红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