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携手相看,笑道:“怎么哭了,我来看你,不高兴见我?”
丁阿离茫然止哭,接了安成递的丝帕,摇头否认:“不是,阿离担心公主。”
众人入院,丁阿离深思多日,来宋已久,得安成庇护,却发生了很多事,若不是自己,云铮不会为避祸远行,郡主也不会与公主生隙,心中万分愧疚:“公主,我想回南越了。”
安成愣了片刻:“可是有谁惹你生气了?”
丁阿离未曾这样想:“不是,只是因我生了好多事,我心里难受,哥哥是什么境况我也未知。”
“阿哥很好,你别多想,他要我们待在一处,总归有他的道理,至于其他的事,怎能怪你,本宫未向他们问罪,已是轻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丁浪与柴韫婉来访,安成正与阿离说起宋缈云、宋元翰这对孪生兄妹过往趣事:“他们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婉儿,你来了。”
柴韫婉面上仍淡淡地,答应了一声:“嗯,你病已好了么,过几日我府上举办研香会,你和丁姑娘一起来吧。”
安成看了阿离一眼,含笑答应。
柴韫婉想起一事:“丁姑娘,我上次有个东西掉在离香苑了,你陪我找找吧。”
丁阿离且看,安成点头:“你们去吧,我与丁浪说事。”
待人走远,安成冷看丁浪许久,终于开口:“前几日阿离的事。”
“此事您已知了?”丁浪神色复杂,跟在安成身后,敛眉低头:“是在下疏忽,才致丁姑娘受惊。”察觉安成脚步慢了,更加冷汗如雨:“公主在担心南越王?自金棉姑娘来宋,南越王已经一个月没有消息传来了。”
兰屏来请:“公主,萧繁请见。”
安成惊诧,未料何事,命兰屏将萧繁请进:“他来作甚?”
萧繁先对安成行了礼,安成直问:“你何事来此?”
萧繁环视诸人,低头行礼:“参见公主,请丁姑娘一见。”见安成神色冰冷,未答言,便讲明来意:“在下想请丁姑娘婢女往行馆一叙。”
宫纱帽沿挑起一角,安成微然回首:“你去北汉多日,倒颇知礼数。”
萧繁心头一震,这夸赞听来真是刺耳,只是人在屋檐下,遂愈加恭敬,颔首回禀:“丁姑娘的婢女对千月中了蛊,他快死了,恳请公主怜悯,开恩请丁姑娘一见。”
隔得不远,她分明对自己笑了,轻然放下宫纱,脚步不停继续前行,那眼神与微笑,蕴含着诸多意味,一时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多日未见……她似乎更平静了:“珑儿是个中高手,不能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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