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被清剿完毕,被送来劳役的感染者也被收编进了整合运动。
这是一场胜利,一场雪原上感染者的胜利。
但营地却没有半点属于胜利者的气息。
大家沉闷着坐在篝火边,手里端着略微有些烫手的热水。
胜利的代价是惨烈的……
杨说文看着手中的短刀,那道豁口在刀刃上依旧清晰。
营地没有铁匠,即便有,也没有锤子、铁砧、锻炉……
装备没法维修,队伍的军备破烂不堪。
塔露拉手上的终端已经算是队伍里最好的军用设备了。
霜星走了过来,坐到了杨说文身边。
她沉默不言,脸上一如既往地冷冰冰的,很少看见她笑。
“他们又吵起来了吗?”杨说文开口问道。
霜星点了点头。
顺着冷风,杨说文似乎听见了不远处帐篷里争辩的声音。
塔露拉和爱国者在帐篷里就今天的战斗进行总结。
“那你为什么出来了?”
“被我爸撵出来了,他嫌我不够公允。”
霜星被爱国者撵了出来,杨说文则是在开始前就被塔露拉拦在了外面。
杨说文在爱国者面前说不出话,他做不到反抗这位崇高的存在。
霜星总是向着塔露拉说话,在爱国者看来,这样太过偏执,称不上公允,所以两人都被排除在外。
杨说文叹了口气,两年以来,多少还是有些习惯了。
自那座矿场,爱国者将杨说文和霜星支走之后进行的第一次与塔露拉的交谈之后,两人就基本处于一种微妙的关系。
爱国者任由塔露拉参加队伍的统筹安排,允许她参与行动,或者拒绝。
他从来没有直接命令过塔露拉。
两人的交谈也仅限于队伍建设和行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