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这些年是真憋屈,当长辈的被个晚辈的奴才指着鼻子如此骂!
要不是顾忌着杨老爷子跟老夫人在世时的情意,他那时候是真动了去衙门告他杨如卿一个忤逆不孝的罪!
“不不不,不可能,侄儿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数典忘祖的事来?
倒是母亲孝期满,侄儿可是望眼欲穿盼着族人前来,结果最后一天都没有见到人影!
我夫人说自从母亲没了之后,你们再没有上过门。
夫人说,你们只怕是想跟我们那一支断亲。
所以这些年我才……”
“哈哈哈,好一个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当初赶人的都在你那老宅,你现在就回去好好的审审,看我们有没有给你说假话。
再有就是,当初我们被人当街赶走,他们或许能够收买一些人,
但我不相信,她们能够堵住扬州城内悠悠众口!”
族长这番话,让杨如卿实在没这个脸待下去了,起身朝众人行了一礼。
“还请各位放心,这件事行之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杨如卿带着杨忠匆匆往回赶,“杨忠,那些人今天老实了吗?”
杨忠摇头,“今早我们的人来报,一个个都还嚣张至极。
说什么他们是庆阳伯府的奴才,打狗还需看主人什么的。”
杨如卿气得脸色铁青,快速回府,可才走几步就喘不赢气了。
杨忠赶紧扶着他,“老爷,您怎么了?
要不那些奴才们的事,过两天再说吧,府医可是说您可不能再劳神了。”
杨如卿摇摇头,“不,这件事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这些年我对她不说掏心掏肺,可府上确实是给她最大的权利。
她每年给她娘家送的那一车车的礼物,我也从不说二话。
早年没了我那么多的孩子,我还以为是我八字硬,还没到招孩子的时候。
可没想到,竟然都是她下的手!
她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她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就连她死了,我过继一个嗣子也要被她留下的人给……
你说,她是不是真的盼着我断子绝孙,成为孤家寡人才好?”
杨忠只默默支扶着杨如卿,并没接话。
他作为杨如卿的左膀右臂,一向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