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抠抠手指，有点不好意思看棠秋廷，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怪……深情的，有点脸热。

棠秋廷自顾去给小人鱼准备吃的，他准备了很多，吃不完也没事，看最后剩下多少，就知道小人鱼现在的饭量了。

而且针对刚才的疑问，他尊重小人鱼，既然阮梨不想说，他也不会强求，反正只要小人鱼在他身边就够了。

阮梨嘴角微抿，下一刻又忍不住扬起嘴角，心里暖暖的，蜷着尾巴半个身子都在外面，看着他棠秋廷忙前忙后。

棠秋廷算是他的饲养员吗？

“廷廷……还要菠萝。”

棠秋廷宠溺的答，“好。”

这种水果有点扎嘴巴，他不太确定小人鱼能不能吃，不过既然小人鱼知道这种水果的名字，想来应该是知道味道的。

下一刻又听到小人鱼道，“廷廷，拿盐水泡一下，会扎嘴巴……”

“好～”

阮梨尾巴拍得啪啪响，好心情肉眼可见。

端着已经准备好的食物，他坐到鱼缸旁边，就这么抬着给小人鱼。

看着阮梨那张精致的小脸，能这么清晰的看着小人鱼，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阮梨是个人，而不是人鱼。

阮梨吃得香，看着变大的自己，阮梨突发奇想，都已经可以变成人了，那是不是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了呀？

看着小人鱼欢快的尾巴尖，棠秋廷看出来这小家伙肯定又在琢磨什么了，他拿出梳子给小人鱼梳头发，轻轻的理顺那些打结的地方。

小人鱼的头发变得很长，但是也很漂亮，手感也特别好。

一边梳还一边轻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鱼宝也可以。”

阮梨听着棠秋廷的话，总觉得棠秋廷其实早知道自己和其他鱼不一样一样。

不过他也不打算再瞒着棠秋廷了，他觉得哪怕棠秋廷真的知道了全部，也不会害怕……或者嫌弃自己的。

阮梨一边吃东西一边和棠秋廷坦白。

“其实，只要我灵力够的话应该是可以一直保持人形的。”

“嗯。”

棠秋廷只是安静的听着，在阮梨说完后回应一声。

“我……在遇见你之前也做过人的。”

“嗯。”

难怪他的鱼宝这么聪明。

“我从别的地方来的，很远很远……”

“……嗯。”

棠秋廷的回应慢了一拍，嗓子开始发紧。

“那……鱼宝想回去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而且……我觉得是因为廷廷我才来到这里的。”

棠秋廷摸着小人鱼的头，从未有一刻，心脏跳得如此的剧烈。

他的鱼宝果然是这世上最温柔的小人鱼。

也是……独属于他的小人鱼。

“嗯。”

就像是在说什么灵异事件，但是棠秋廷就是这么的淡定，除了害怕自己离开，好像其他都和他没关系。

“廷廷。”

阮梨蹭蹭棠秋廷的手心，抓着他的手臂，就这么看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