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宁氏母子和杨春月立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脸色齐刷刷一白。
可赵诚看着身旁哭得梨花带雨的杨春月,忍不住道:“爹,可成柏到底是我的长子,真不能过继在沈蕴名下吗?”
赵方大怒,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过去:“混账,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带外室登堂入室!”
“要么纳妾,要么赶紧给我处理了!”
杨春月猛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变成这样?
正厅的闹剧沈蕴自是不清楚,她已带着太医赶到了袖袖的院落。
太医正在给袖袖施针,沈蕴屏息不言,一直等着太医施完针。
两人出了里间,沈蕴这才急道:“太医,我女儿情况如何?”
太医看她的目光满含善意:“好在就医时间不算太晚,命是保住了,但此病症闻所未见,还需查阅医书古籍来辅助治疗,治愈只怕还需要些时间,世子妃要有心理准备。”
沈蕴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眼眶也跟着红了。
袖袖的命,保住了。
正当她放下心来,想进去里间查看袖袖情况,门外传来赵方的声音。
“袖袖情况如何?”
沈蕴回头,就看见赵方夫妇进来,赵诚跟在身后,脸色不虞。
目光在赵诚脸上顿了一下,那俊郎的脸上,左右两边多了道对称的手指印。
沈蕴心中生出一丝畅快来。
她嫁给赵诚多年,一起孕育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儿,对公婆悉心侍奉,可赵诚却从来没有珍视过她,更没把她当做休戚与共的妻子。
赵诚今日所受的,不及她所受一分。
她垂下眉眼,掩盖住眼中情绪,回答赵方的话。
“回父亲,就医及时,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