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用力晃着房门,如今已是夜中,整整一天过去,她甚至没和凤鸣轩打一声招呼,袖袖还在屋中,发现娘亲不在,该是什么心情?
“把门打开!”沈蕴又晃了几下,却仍是徒劳。
刘妈妈的脚步声已经远去,沈蕴负气一脚踢在门上,听着外面哗哗作响的声音,知道从这里出去定是没了希望,只好转头重新打量起屋中的情况来。
屋中空无一物,门窗紧闭,沈蕴挨个试了一遍,发现全都从外面被锁得紧紧的。
只是走了一圈下来,沈蕴便感到眼前一阵阵地发晕,这一天她连水都不曾喝过一口,后脑还受了重击,多少有些坚持不住了。
靠着窗户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沈蕴深深地叹了口气,直到眼下还是很难相信,赵诚竟然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
难道真要老老实实,诵经祈福?
沈蕴环顾四周,又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这屋中空空如也,连一本经书都没有,明显就是赵诚随口编出的由头,为的便是将她关起来罢了。
她要在这里待几天?
还是说,赵诚压根就没打算将她放出去?
什么都不知道的恐慌慢慢袭上了心头,沈蕴打了个寒战,逼着自己又站了起来。
她不能坐以待毙!
窗户是行不通了,沈蕴最终还是将主意打到了房门上。
方才她和刘妈妈对话一场,也不算全无收获,这房门是从外面用铁链锁住的,推门能留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沈蕴便是在这里看到了挂在门上的大锁。
那锁眼正对着沈蕴,若是能想办法将锁撬开,便能溜出屋去。
至于溜出去之后的事情,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从头上拔下唯一一只发簪,沈蕴摩挲着想到。
沈蕴一直等到后半夜,刘妈妈坚持不住去休息,院中的家丁也靠着墙打起了瞌睡,她才蹑手蹑脚地重新将房门推开,朝着锁眼伸出了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