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编出几条,赵诚还险些说茬了嘴,赵方瞪他一眼,举起茶盏没好气道,“注意言辞!”
赵诚连连应是,态度乖顺至极,赵方看在眼中,便也放下了顾虑。
“爹知道你不喜沈氏,但再怎么说,她都是你的正妻,平泰侯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妃,私下如何,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但该有的尊重和脸面,却是不能少的,你记住了没有?”
这话赵诚听得耳朵都能起茧子了,往日只是穿肠而过,不留寸缕,不过今日,赵方的劝告听在赵诚耳中,却又多了一丝含义。
若是这般说来,自己私下怎么对待沈蕴,父亲也是不管的咯?
心下一松,赵诚的应声都显得又响亮了几分。
赵方见状也安心下来,刚在摄政王面前丢了那样的一个大丑,赵诚就是再没脑子,也不至于在现在就——
“怎么回事?”
院中不知为何,忽然隐隐闹了起来,赵方眉头一皱,朝着门外看了过去。
赵诚也跟着扭头,见着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还没等对方张口,自己的心便忽然猛地跳了一下。
“侯爷,柴房那边好像是走水了!”
小厮跑得气喘吁吁,赵方闻言倒是只哦了一声。
眼下天气越发转凉,眼瞅着秋意越来越浓,这等天干物燥之时,走水也不是什么怪事。
“快让人前去处理,莫要烧起来才是。”
沉声吩咐着,赵方本是随意一瞥,却在看到赵诚惨白的面色之时,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从听见柴房二字,赵诚便感到似乎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冻得他全身止不住地哆嗦。
为什么会是柴房?
他刚将沈蕴关进去,怎么就出事了?
若是父亲问起……
想到谎言会被戳破,赵诚便立刻成了惊弓之鸟,又听见父亲的问话,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没,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