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方低下头去,立刻就对上了赵诚那一双怨毒的眼睛,里面盛着的情绪,让赵方看了都不由得暗自生惊。
“夫君将妾身打晕,又将妾身牢牢锁在这柴房偏屋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要和妾身好好聊。”
沈蕴也低下了头,被赵诚用这般目光看着,她又不是泥人,自然不可能无知无觉。
“夫君看上去并没有太多愧疚之意呢。”
赵诚面容扭曲,侧脸还蹭着不少灰土,便是他方才有些害怕,又终究交出了钥匙,诸般情绪也在沈蕴的拳脚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蕴,你这养不熟的贱人,娼妇,早知如此,就该让你被活活——”
“你给我闭嘴!”
赵方也没想到,事情败露成这般模样,赵诚竟然还不思悔改,冲着沈蕴叫嚣,连忙怒吼着截断了赵诚即将出口的诅咒。
谋害人命,还是自己发妻的性命,这种事若是出在平泰侯府,赵家人的后半辈子就要完了!
想到这儿,赵方也忍不住踹了赵诚一脚。
“站起来!”
赵诚也是有苦难言,他一把头发都被沈蕴抓在手中,狠狠揪着,便是动一下都疼得要命,更别提已经疼得没了知觉的手背了。
沈蕴却在这时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自己的所有动作,还不等赵诚反应,赵方便又是一脚上去,“还不快起来!”
赵诚万般憋屈,也还是只能摇摇晃晃站起身子,只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