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冲击之下,赵方也很难再继续保持冷静,一脚将紧闭着的房门踹开,又回过头,冷冷看着站在院中,似乎已经被吓傻了的宁氏母女,以及——杨春月。
“都给我进来!”
眼神闪动,赵方沉声喝道。
一行人磨磨蹭蹭地进到花厅之中,见状,赵诚倒是稍微收敛了气势,只是一双眼依旧怨毒而憎恨地投在沈蕴身上。
沈蕴能对赵诚视若无睹,跟在她身后的芙蕖却忍不住有些心惊胆战。
今日之事,怎么看都是自家夫人受了委屈,可看世子的眼神,却好像恨不得要将夫人大卸八块似的。
这般不分是非曲直的恶意,着实让芙蕖心头不适。
“下人都出去,把门关上,这里不要人伺候了。”赵方这时又沉声开了口。
闻言,芙蕖忍不住抬头望向沈蕴,见着主子点了点头,虽然忧心,但也不得不皱着眉头,和其他下人们一道退了出去。
何叔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将房门仔细关好,细听之下,这位走出院子后,又将院门也合了起来。
弄出这样玄乎的阵仗,赵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一时间,沈蕴不由得越发好奇起来。
“爹,您快做主把沈蕴赶出平泰侯府,这样与人私通的贱妇,不配进咱们赵家的门!”
下人一离开,最高兴的还是赵诚,方才禁锢在他身上的力量如数消失,赵诚立刻便站起身来,朝着赵方又快步走了过去。
赵方的脸色难看得要命,甚至忍不住怀疑今晚是不是真有人撞了邪,只不过不是赵若仪,而是赵诚这个棒槌!
他哪只眼睛看到沈蕴有私通之举!好端端的,非要咬着这件事不放做什么!
“闭嘴!”赵方压低声音怒斥,“你若是再管不住自己,去漠北放马,还是岭南砍树,自己选吧!”
远离京城的威胁一出,终于狠狠敲在了赵诚的痛处上,他不得不将未出口的话憋回腹中,忍得面有菜色。
犹不解气地瞪了赵诚最后一眼,收回目光,赵方清了清嗓子,勉强找回一脸正色。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赵若仪,你先说!老老实实地交代!”
赵若仪已经惴惴不安一路,计划败露,还在众人面前出了不少丑,这会儿又被赵方点到,不由得连双腿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