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带着禁卫忽然前来,平泰侯府顿时乱成了一锅热粥。
赵诚被押下狱,赵方也没能好过,暂时免了官,将手中的一切要权交出后,留在府中被软禁了起来。
平泰侯府其余人也别想独善其身,整座宅子的出入口也都被把守起来,进出需要严格的盘问。
忽然遭遇如此大劫,宁氏听闻此事便立刻晕了过去。
栖霞居顿时更是人仰马翻,自从刘妈妈被赶走,宁氏一时找不到得用之人,身边都是些丫鬟,遇着这等大事,各个六神无主,只能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最后站出来的人竟然是杨春月,抡圆了胳膊连着扇了宁氏五六个大嘴巴子,硬生生将她打得勉强恢复正常。
听着鸦青的打探,沈蕴垂下目光,倒甚是平静。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最好奇的还是这件事。
屋中空无一人,鸦青的声音却还是压得很低。
“今日早朝,圣上忽然对赵世子发难,道是有人联名上书,控诉赵世子徇私舞弊,还有人证出面指认,赵世子极力否认之下,圣上便请主子前来搜屋。”
而后证据确凿,一切顺理成章。
沈蕴闻言却皱起了眉头。
如今距离秋闱已经过去数月,若赵诚收受考生贿赂,时间则还要再向前推些。
方才禁卫在静思居搜出的一大箱宝贝,沈蕴也是亲眼所言,守着这些东西,赵诚怎么一点异样都没有表现出来?
若是换做其他人便也罢了,偏偏这个人是赵诚,三年来这位是个什么德行,沈蕴也算了解。
哪怕手中有一个铜板,赵诚也得谋算着怎么让自己快活起来,若是他有这么多银子,怎么可能如此安分守己?
再者说,赵诚虽然在礼部任职,勉强也算和科举沾边,但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哪个不长眼的,行贿能选到他头上?
这事情听着有些奇怪。
“夫人。”
沈蕴正在思量,却又听见鸦青开口,“主子让属下给您带话,这件事您莫要参与,尽量撇清自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