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仪又道,“我方才问了丫鬟,那放地契的盒子在花厅的时候还是完好的,送到梨云院才发现不对,定是搁在外面的时候被人下了手,咱们厅中不必怀疑,只消找找府里有没有陌生人走动就行了。”
此话一出,花厅中的赵氏族亲们脸色也跟着好了些,劝说赵诚的声音也跟着变大。
赵诚仍是眉头紧皱,犹豫着难以下决断。
“爹?”
就在这时,怯怯的声音响起,赵成柏孤身一人,赫然出现在门前。
他一双眼睛瞪得很大,不安地看着屋中的情形。
见状赵诚就势叹了口气,“没事,别害怕,过来吧。”
众人默契地后退让路,赵成柏抬脚进到屋中,却是一瘸一拐,立刻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赵诚的语气又不悦起来,快走两步上前,将赵成柏一把抱起,问道,“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没换衣裳?”
此时穿在赵成柏身上的还是那身湿了大半的衣裳,被风吹得已经有些僵硬翻白。
赵成柏打了个哆嗦,张了张口还没说话,眼泪先簌簌地落了下来。
“爹……没,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大声哽咽着,赵成柏哭的一抽一抽,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赵诚刚要再问,杨春月却从后面扑了过来,“怎么回事?成柏,你摔跤了?疼不疼?”
循着杨春月的动作,众人方才发现,赵成柏衣袍背后尽是泥水的脏污痕迹。
赵诚立刻勾头去看,却听见赵成柏又咝地一声倒抽着冷气。
“爹,姨、姨娘,我没事,就是路上脚滑,不小心摔的……”
话虽如此,可赵成柏的眼泪却越聚越多,面上神情也明显是在忍耐着什么。
这明显就是受了欺负的模样,赵诚越发火冒三丈,小心翼翼地将赵成柏抱好,郑重其事地对上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