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袖袖放在一张椅子上站好,沈蕴沉声开了口。
袖袖点点头,立刻便将从水墨支开余嬷嬷到她回到花厅的一系列过程全部讲了一遍,只是隐去了与鸦青有关的部分。
随着她奶声奶气的讲述,屋中气氛越发变得沉凝起来。
沈蕴一瞬不眨地看着赵诚,他的表情从惊愕变作为难,最后又化为了一丝阴狠。
随着袖袖的讲述结束,屋中已经落针可闻。
沈蕴盯着那小厮紧接着开了口,“那地契究竟是你偷的,还是赵成柏给你的?”
“是,是……”
那小厮浑身颤抖,他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正在被押着往花厅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屋中的气氛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若不是你的过错,我一定不会随便追究。”沈蕴又加重了几分语气。
那小厮猛地一个激灵,“是——啊!”
他刚要开口,赵诚却猛地从后面一脚上去,将人踹了个大跟头,又一脚踩在他后背上。
“沈氏,你这是要当众买通他不成?”
赵诚怒瞪着沈蕴,抬高了嗓门,却能让人从中听出一丝淡淡的惊慌。
沈蕴昂着头看过去,“那世子这岂不是在当众威胁?你在心虚什么?”
“我有什么心虚的?”赵诚仍在叫嚣,“怎么,看抓到了贼,你还不甘心,一定要把罪过扣到成柏头上不成?”
“世子以为旁人都跟你一样,是个是非不分的瞎子吗?”沈蕴的语气里终于也现出了几分火气,“谁在诬陷袖袖,谁在捏造事实,又是谁在故作可怜?”
“世子若是扪心自问,能于心无愧,那便松开脚,听听这小厮的话好了。”
闻言,赵诚牙关紧咬,又低下头看了一眼,却是迟迟没有动作。
沈蕴冷笑一声,“世子,今天这一系列事情,你是不是该给袖袖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她想要什么说法?”赵诚又哽起了脖子,“难道要我给这野种道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