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却越发小心翼翼,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对了,还有一事,”就在这时,沈素华的声音复又响起,“上次到伯府赴宴,有几个不长眼的丫鬟婆子冲撞于你,你怎么没与我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蕴忍不住皱了皱眉,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讶异神色。
两人各自嫁人后,沈蕴到兴宁伯府赴宴只有那么一回,可……
“忘了?”沈素华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笑道,“那倒是有些可惜,让我平白出了一回力气,不过将那几个刁奴打发走也好,省得她们奴大欺主,以为没人看见,就能私下将主子拿出来添油加醋地嚼舌。”
听着这话,沈蕴周身渐渐地开始发冷。
被丫鬟婆子欺负是绝无此事,可那日伯府老夫人却动了心思,要寻和萧钰在一起的女子……
“妹妹放心好了,虽然长姐当不了伯府的家,可处理几个碎嘴的下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素华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中越发带上了深意。
沈蕴极力忍着心中的不安,抬起头时声音还算平稳,“那便多谢长姐替小妹做主了。”
两人对视片刻,又默契地垂下目光,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什么,”沈素华又笑了一声,“说来,若是没有那位孙大夫,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坐在这儿同你说话,真要说起来,也该我谢谢你才是。”
孙大夫?
沈蕴的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
“太后寿宴之前我忽然病倒,险些送了命去,妹妹听闻此事,替我寻了这位来伯府诊治,姐姐无以为报,惩治几个下人,也算不得什么。”
看着沈蕴的目光,沈素华忽然又明白了过来,一边说着话,面上表情变得越发复杂。
沈蕴也抿紧了双唇,这说的怕是孙长老,可她已经数月不曾见过长老,这送大夫的人,大约也是萧钰。
“好了,时间不多,知道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沈素华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又轻轻地握住了沈蕴的手。
“妹妹,日后,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