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萧钰到访平泰侯府,却“无意”撞破赵家圈禁儿媳的消息很快便不胫而走,平泰侯府再一次成为了京都众人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
而赵方则是气急败坏地昏迷过去,据府医讲是怒火攻心,醒来也是头晕眼花,连坐起身都显得困难,只好向朝中告假,在府中休息了一段时间。
待赵方再一次登上入宫的马车,已经是数日之后的事情。
刚下马车,赵方便感到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各色视线,并不算友好,他不由得握紧了双拳。
京中的流言蜚语赵方也不是没有听说,这会儿只能假装没发现众人的异样,低着头快步往宫中方向而去。
“爹。”
身后几步,赵诚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眼神刚一扫过周遭,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给我过来。”
察觉不对,赵方连忙拉了儿子一把,扯着他往没人的地方去。
“刚才老夫在车上的叮嘱,你又忘干净了是不是?你给我老实点,夹起尾巴做人,千万不要惹是生非。”他低声道。
赵诚眉头紧皱,“可是他们——”
“没有什么可是!”赵方冷声打断赵诚的话,脸上的神情越发阴沉,“你还嫌平泰侯府不够站在风口浪尖,想再出出风头不成?你想怎么做,在宫门外和这些大人斗嘴?”
赵诚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从现在开始,你就当自己是个哑巴,”赵方又横了赵诚一眼,“别让老夫听见你说一个字,明白了?”
见赵诚老老实实地垂着头点了点,与这几日是如出一辙的乖顺,赵方看在眼中却并未有多少舒心,反而又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这一倒下,宁氏的断骨还没长好,只能让赵诚也一同告假陪侍,两人离朝也有段时间,宫中却安安静静,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结合最近的流言,只能让赵方越发不安。
“走吧,你给我注意点!”
又警告了赵诚一句,父子两人这才一前一后地重新启程,往金銮殿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侧目注视仍是不少,赵方统统视而不见,只是在走到门前时,无奈地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