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暴走,张着利爪就去和他硬刚,只可惜还未到九九八十一日,实力大打折扣,就算是想要和他同归于尽都不够格儿,也只能是为几人争取些时间。
沈聿白眼中一亮,很快爬回供桌旁,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稻草人。
他剪下一段云娘尸体的头发,又举起刀要在自己手上割点儿血。突然刀子一顿,看向一旁的陆怀熙。
他嘴角带着点儿血迹,刚刚受了些伤:“怎么了,有哪里需要我帮忙吗?”
沈聿白没说话,直接拉过他的手,一刀子上去就血珠横飞。
陆怀熙:“!!!你干嘛!”
“闭嘴,借你点儿血。”
陆怀熙没好气儿地嘟囔一句:“什么叫‘借’,说得好像你会还一样。”
头发绑在小稻草人上,又用陆怀熙的血“浇灌一下”,可以更好的发挥作用。
果然,随着血液逐渐渗入,云娘的法力瞬间增强,已能和岳风打几个来回。
只是不够,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又拿出符纸,拉过刚刚才给自己包扎好的陆怀熙的手,暴力拆除布条:“我说陆哥,你怎么那么娇气,就流这么点儿血你包扎它干嘛,一会儿自己就不流了。
现在还得我自己再打开,浪费我时间。”
陆怀熙满脸黑人问号,他自己的手,包不包扎还不能他自己做主了?
都给他免费用血了,他还敢怪自己,这小子!
沈聿白按着他的手在符纸上画上平常人看不懂的符咒。
将符纸贴在小稻草人身上,又挤了一点儿血当“粘合剂”粘住,反正不是自己的血,他用着也不心疼。
稻草人被按在水碗里沾上水,捞出来的一瞬间竟无火自燃,同时它就好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供桌上跑来跳去。
像是要扑灭身上的火,又像是在烈火中起舞。
火焰越烧越大,却只是燃烧着符纸,不伤害稻草人分毫。
出于好奇,陆怀熙凑近闻了闻那碗水,有淡淡的清香,像是一种木头的香味儿,不是普通的清水。
“别闻了,你要是喜欢我回头弄一瓶给你喝!”
陆怀熙赶紧将头抬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就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是嘴馋,倒也不用特意给他弄一瓶。
沈聿白在供桌前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就能看见桌上的蜡烛突然忽闪一下。
眼见着稻草人身上的符纸就要烧烬,不时就要重新写一张新的加上去,让其一直燃烧。
“去帮忙!”
那鬼修吸食了那么多人的生气,又修行多年,云娘一个刚死的鬼,他再怎么加持也不可能斗得过他,何况沈聿白自己都打不过他。
那几个人别站着看戏了,赶紧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