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去了,罢了,哥哥总不会害我。
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林中练剑,一柄木剑被他握在手中,轻飘飘的,毫无力度可言,他真的是师伯说的“合适的人”吗?
他满头大汗,脖颈的衣服都被汗液浸湿。他还是那般意气风发的样子,一如我二人初见时。
但他瘦了好多,眼底是隐藏不住的疲倦。
他一转身看见我,瞬间便认了出来,高兴地朝我招招手,然后像一只小鹿一般跑过来,眼中亮晶晶的,闪烁着希冀与兴奋。
“月儿!是你啊,好久不见!”
他一下子就牵住我的手,随后浑身一僵又立马放开,不着痕迹地在衣服上擦了擦。
他的衣服脏脏的,衣摆还有擦不去的灰尘。注意到我的眼神,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往后退了半步。
他的手黏糊糊的,还带着木头的清香,看来已经许久未曾休息过。
月儿,他对我的称呼还真是亲昵。
我带着他在宗门中转了一圈儿,与他说着从前的往事和未来的期盼。家中的变故似乎并未对他造成极大的创伤,他依旧热情向上。
似乎前面一直有一个太阳照耀着他,引导着他前进。
许久不见,但我和他很快熟络起来。只是他自始至终都离我有一定距离,身体本能地朝我靠近,片刻后又往旁边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