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左相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当场被气得心梗,忍不住捂上内伤的胸口。
祁天河吓了一跳,赶忙去扶他:“外公,你没事儿吧?”
见他神情紧张,封左相计上心来,也不说话,只是佯装虚弱地靠在他身上,不住地大口呼吸,一副要喘不上气来的模样。
祁天河连忙扶他去太师椅上坐着,一边高喊外面的家丁去叫府医,一边嘴里关怀地喋喋不休。
“外公,你可千万不能死啊!我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和您重逢,您要是就这么嗝屁了,那我留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啊,干脆回家养鱼算了!”
“太上皇马上八十高龄了都还活蹦乱跳的,您明明才六十多,怎么就虚成这样,动不动就晕倒?”
“我看您还是早点退休吧,回家种花逗鸟,修身养性,还能睁着眼多看我几年。”
祁天河抱怨起来:“我听别人说,咱们对家那个李右相都带薪休假好久了,天天在家吃吃喝喝,朝廷还给他发和您同等薪水的养老金,怎么您就没这么好的福利?”
“回头我得跟萧三哥和嫂子说一下,不能老逮着您一个人薅……”
祁天河仔细想想,觉得他外公也是不容易,妥妥的遭到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双重压榨的可怜老头。
封左相喉咙噎了下,心里连连叹气,寻思他这啥外甥当真是在民间百姓家生活太久,半点不懂官场之事。
他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一把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气若游丝地开口。
“跟旁人无关,老夫是被你急的……你要是不想我被急死,就听话把头发染黑,以后也不要再剪短了……”
祁天河不高兴了,刚才还说戴假发就行,怎么现在不仅要染黑,还得蓄长发?
唉,看来无论男女老少,人性都是恃宠而骄,贪得无厌的。
身为阅片无数的现代人,祁天河如何识不破封左相那拙劣的演技。
他当场深吸一口气,决定让外公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金像影后”的亲儿子。
“外公!您就不要逼我了好吗?这是我对卿卿的唯一念想了,您染黑的不是我的头发,而是埋葬了我曾经最美好的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