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笑了,“是啊,苗人讲究真情实感,最忌讳浮华与虚伪。他们很讨厌谎言与欺骗,偏偏我爹就栽在了我娘手里。”
“你一定肖你的娘亲,我倒是步了你父亲的后尘。”叶折风失笑地摇了摇头,又问道,“对了,话说回来,你父亲到底是何方人氏,我听我爹讲过他在中原汉土的些许事迹,想来在苗疆也是个顶尖高手。”
蔷薇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爹应该是北疆人,但关于他的真实来历就不得而知了,他不愿让我学那些驭虫蛊术,也不想我牵扯上有关苗疆的事。”
蛇郎君甚至不教她学苗语,好像要斩断她身上与苗疆的所有关联,这似乎是一种保护的手段。
整个听雪阁里知道他来历的,也就是她娘和前代阁主了,碍于当时的周遭舆论环境与利益对立,父母当年能走到一起也十分不易。
虽然不知道爹娘的爱情往事,但蔷薇也隐隐有预感,父亲的来历不会太简单。
她私下推测,父亲很有可能为了和娘亲在一起,叛出了某个不好惹的势力,若他只是个普通的苗人男子,没必要如此谨慎。
听完这番话,叶折风点点头,他在蔷薇身上的确看不出任何苗人的特质,完完全全就是个汉人女子的模样。
“既然如此,祭拜的事情就先放放,等南唐的局势稳定以后,我们再找个机会前去。”
在丹阳郡停留了三日,银面总算勉强缓过来了,短短几天人就瘦了一大圈,走路都像飘似的。
一行人不好再耽搁时间,便择日启程。
午后的春日阳光和煦,这会儿蔷薇雨叶折风同乘一匹汗血宝马,在宽阔平坦的官道上驰骋着。
银面身体还有些虚,便坐在马车里,由其他弟子护送。
周围有一些往来的马车和赶路的行人,叶折风面无表情地拉着缰绳,额头遍布细密的薄汗。
忽然,他调转了马头,朝着旁边无人的林间小道而去。
银面见状,隔着马车窗户喊道:“喂!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