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他难道还要心疼她吗?
他一定是病的不轻。
只是,听到她最近没休息好,心事重重,又觉得,她会不会……是因为他才会这样。
摇摇头,他一定是疯了。
处处为她辩解,处处为她开罪,可现实又处处都是欺骗。
等到打完点滴,她终于退了烧。
女医生说,药物里有助眠的功效,她暂时醒不来,可以送她回去休息。
肖玄瑾将人抱走,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雪。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人,她脸上落了片雪花,给她明艳的五官点缀了些晶莹的透亮感,灵动清绝。
她很轻,轻到他怀疑她天天不好好吃饭。
不过也只是想想,想到她今天不就吃的挺香,她又怎么会跟自己过不去。
只有他才会跟自己过不去,这段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想到这,他看着她安稳的睡颜,起了报复心理,坏意的颠了几下,怀里的人秀眉皱起,然后又歪了下脑袋靠着他怀里睡熟了。
肖玄瑾踩着地上的白雪,一步一个深刻的脚印往外面走,高大的身躯渐渐披上了一层纯净的银装,怀里的女生被保护的很好,嵌在他的衣服里,安静依偎,脸上恬静美好。
这一夜的雪格外漫长和宁静。
大雪簌簌落下,整个世界都仿佛被净化了,一切的喧嚣和繁杂都被掩盖,肖玄瑾只能听到怀里的她清而淡的呼吸声。
回到御景园,肖玄瑾直接将她放到卧室床上。
看着她身上的羽绒服,想了想还是将人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将她的外套脱了。
她里面穿着件奶黄色的低领毛衣,锁骨隐隐可见。
将人放平,她手自然搭在脸侧,胸前的起伏就更明显了。
肖玄瑾面不改色,又将她鞋子脱了,给她盖上被子。
她脸陷在枕头里,沉沉睡着,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肖玄瑾将室内温度又调高了些,摸了摸她的头,确定没再发烧,这才放心。
就这样一夜守着,半夜她嘴里喊着口渴,他又去接水喂她。
喝完水,她又睡过去了。
像是习惯了被人伺候一样。
肖玄瑾看着她水润的唇瓣,深深吸了口气,移开了目光。
他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