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张兄赐教,在下自然有厚礼奉上。”
刘据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张凌看了看刘据,反正自己是快要死的人了,多说两句问题也不大吧。
再说了,窦玥儿这么可爱,他也舍不得她这么年纪轻轻的就人头落地。
现在征和元年,距离巫蛊之乱已经只剩下一年了,窦家要脱离太子也要抓紧时间了。
脱离太晚的话,难免会被盛怒的刘彻株连。
“这样说吧,窦兄,这样说吧,太子得罪了天下人,地位怎么可能稳固。”
张凌一句话就让刘据大惊失色。
他自认为这个太子一直都做的非常不错,除了父皇之外,其他人都对他交口称赞,怎么会有得罪天下人的说法。
“咱们这位太子,就是傻。”张凌总结了一句话:“像他这样当储君,能够做这个位置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了。”
“对了,另外还要感谢卫霍两位大将军的遗泽。”
“请张兄再说的明白一点。”刘据继续请教。
“储君这种位置,既是君,也是臣,最为难做,也最为好做。”
“好做在于储君先把位置占住了,就算无功,只要无过,别人也不能轻易把你拉下来。”
“难做在于,这个位置太显眼了,只要是皇子,有点心思,都忍不住想争上一争。”
“再加上咱们陛下的性子,储君就像在一个烧窑的炉子里一样,四面八方的受气。”
张凌分析道。
“对,张兄,你说的太对了。”
刘据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张凌,张凌这话可是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他这个太子,过得那叫一个憋屈。
大将军李广利的心思都快写到脸上了,就差直接上大街嚷嚷,我觉得昌邑王适合当太子。
还有那些内侍和朝臣,看到父皇嫌弃自己了,都想着法地把自己拉下来,换一个他们自己心仪的皇子当太子,好混一个从龙之功。
这种日子,哪里是人过的。
但是刘据听了张凌的话更加奇怪了,纵然这样,自己也没觉得位置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为什么听张凌的话,自己没几年好活了一样。
这让刘据更加好奇张凌下面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