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敬声也不是笨蛋,自然猜到了公孙贺为什么要打他。
“大惊小怪,好,这件事就算你过去了,可是军需呢。”
公孙贺冷冷地说。
“军需,什么军需?”
公孙敬声立刻装傻。
“装,我让你装,要不要我把你手下负责贪墨军需的黄玉臣给你找来,你和他对质。”
公孙贺一看公孙敬声的样子,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又举起藤条,打了许久。
“父亲,你是怎么知道的?”
公孙敬声吃痛,反问公孙贺。
他这一问,也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贪墨军需的事情。
“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我就想知道,你是嫌咱们家人活得都太长了嘛,这钱都敢贪。”
“你知不知道,陛下对于军队有多重视,你贪墨的钱,都是拿来给你买棺材的,懂不懂。”
说到激动的地方,公孙贺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公孙敬声是他和卫子夫的姐姐卫孺所生,也是连接东宫和他们公孙家的纽带。
所以未免对公孙敬声宠溺了一些,现在看来,公孙敬声是宠溺的太过了。
自己这边战战兢兢地在丞相位置上面坐着,生怕别人找到破绽,把自己扳倒。
谁能想到,最大的破绽就在自己身边呢。
“爹,不就是一些军费嘛,别人家怕,咱们家怕什么,陛下还真能把咱们家给咋样了。”
公孙敬声满不在乎地问公孙贺。
公孙贺快被公孙敬声给气得吐血了。
就这政治觉悟,在太仆的位置上待着,太危险了。
“你,你懂什么,自从尧母门的事情发生之后,有多少人想扳倒我们公孙家,然后牵连到太子身上,你懂不懂,懂不懂。”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
“不大说的是,万一被查出来,陛下很有可能让咱们赔上这笔钱了事。”
“但万一有人在陛下面前挑唆几句。”
“这件事就会被无限放大。”
公孙贺没办法,只能把事情掰碎了说给公孙敬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