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伸手想要将面前的男人推开,然而,这人宛如一尊石像一般,未能撼动分毫。
“别动,我就抱一下。”
陆砚修轻阖了阖眼,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轻颤,语气里满是疲惫。
苏扶楹突然就心软了,她似乎从未见过这个男人这般样子。
她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和好奇。
这个平日里总是冷漠疏离、高高在上的。
那个算是万人之上摄政王,位高权重,杀伐果断,哪有今日这般样子。
宛如一只破碎小狗。
此刻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助。
他紧紧地拥着她,仿佛要从她的身上汲取力量。
苏扶楹难得安静下来,感受着他的呼吸和心跳。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心中不免猜测他连死都不怕,这又是因为什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伸出双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像是安慰小孩一般,拍了拍他的后背。
一个简单的拥抱,在她眼中似乎也并未有什么不妥。
陆砚修的身体微微僵住,他低下头,看着苏扶楹的眼睛。
一时无言,一种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估计是这人眼神太过炙热,苏扶楹感觉身体有些发烫。
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蔓延全身。
趁着陆砚修发神的功夫,猛地将人推开,“行了。”
女子语气有些僵硬,目光看向别处,避开男人投来的目光。
陆砚修看了看落空的怀抱,脸上浮现一丝柔和的笑意,垂眸直勾勾地看着女子泛红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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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无不摄人,深幽的眸子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欲念。
“往后万事小心。”
男他的声音有些哑,冰棱似的声线被蒙上一层雾气一般,带着些许不均匀的呼吸声低低沉沉。
苏扶楹被这句话整得心中有些许异样,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
翌日。
天刚蒙蒙亮,苏扶楹就被碧萝从被窝里薅了起来。
“小姐,快起来了,梳妆的嬷嬷都在院外候着了。”
苏扶楹睁开一只眼睛,瞧了瞧面前放大的人脸,嘟囔着:“怎么这么早?”
“不早了小姐,是不是昨天晚上又与摄政王殿下出去了?”
后面那句话碧萝是在苏扶楹耳边说出来的,猛然听见这个名字,苏扶楹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突然耳根又开始发烫,暗骂一声“该死!”
此刻瞌睡也醒了大半,便不再耽搁,翻身从床上坐起。
洗漱完,几个年龄较大的婆子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
天光大亮,裴夫人坐在大厅守卫,本该上宾客的时候,座下却是一人未到。
然而裴夫人却没有一点异样神色,反而一脸期待地时不时朝外看去,“思思,楹儿什么时候来。”
一旁叫做思思的婢女有些好笑道:“夫人,您一早上都问了八百遍了,时辰还未到呢。”
思思年纪与裴夫人不相上下,曾经两人一同征战沙场,经历过生死,两人情同姐妹。
面对思思的打趣,裴夫人也不闹,反而面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
眼看时辰快到了,门外依旧没有一位宾客前来,思思面色有些担忧,“夫人,虽说有没有人来无所谓,但是这让外人见了,对小姐怕是有些不好。”
闻言,裴夫人面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微微叹了一口气,“哎。怪我,没能给楹儿最好的。”
“母亲说这些干什么,有您,便是最好的。”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裴夫人面上一喜,刚准备出去迎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