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辅王锡爵与申时行相同,都被人弹劾了,他的自辩疏早就写好。
若是因为弹劾的事,皇帝犯不着专门派人叫去议事,显然是有其他事。
清者自清,只要不被那些小人得逞,王锡爵也就没有过多的去想皇帝召申时行前去,究竟是什么事。
他将自辩疏丢在一旁,拿起桌上的一份公文翻看起来。
三辅沈鲤,短暂透过门向外盯了一会,接着又收回思绪,他向来不愿意掺和那些繁琐事。
他将收回的思绪移到桌上,端起桌前的茶杯,手一提,只觉得份量变轻,“添茶。”
“是。”立刻有人应声去拿水壶。
四辅张学颜,坐的位置离门最近,看的也最清楚。
这里的清楚,不仅是视觉上的清楚,更是政治上的嗅觉。
往常在皇帝身边侍奉的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诚,遇到大事,多是由张诚出面。
若是遇到棘手的事,多是由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张鲸出面。
而这次派来一个小太监,说明不是什么大事,最有可能是皇帝临时起意,突然冒出的想法。
会是什么想法呢?
张学颜不由得翻看起最新送到朝廷的公文。
出了内阁值房的小太监和申时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那小太监在前面引路,申时行在后面跟着。
入夏之后,天气渐热,太阳顶在头顶,竟让人隐隐发汗。
一路无话,因为这两个人身份相差悬殊,又分别在内外两廷,没有什么好聊的,二人很快就来到乾清宫。
那小太监停在门前,“申阁老,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