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上的日常很平凡,或许这就是边远地区基层医疗组织的真实状态,在这里不会有一天十几台的手术,大部分患者都是教科书上的常见病例。
沈润秋工作能力强,在海岛熟悉了三五天,也就上手了这份工作。
卫生院今天来了一位特殊的患者。
易潇。
他在驻地接受了整整两天的调查后,他的身份最终得到确认,之后又移交到了黎明岛警察局,在确认他没对沈润秋作出实质伤害行为之后,便放出来了。
本来警察局的意思是把他送回江南,或者香江,但是谁成想这小子偏说自己没钱,也不想回去。
于是趁着换药的机会,他来到了卫生院。
主要是因为听说沈润秋在这里,他才来的。
“申思诚说他的钱都在你这里,快还我!”
易潇就差把要债俩字写脸上了。
沈润秋手中工作没停,看也没看他一眼,“没钱。”
她已经从警察局那里了解过情况了,易潇本是香江某个富豪家庭的私生子,亲爹不给他名分,平时也不怎么管他,送他到海外读了个金融管理的学位回国。
亲妈原是一个小艳星,和他爸一夜风流之后便有了他,整天围着他爸转,给儿子挣好前程,活得很卑微。
也正是这份卑微才叫易潇有了出国的机会。但谁承想易潇毕业回国,非但没有如母亲所愿进入父亲的公司从底层做起,而是直接跑到了对头公司,险些给他老子将了一军。
气得他亲爹扬言骂他是个野种,把母子俩的生活来源全断掉,顿时觉得生活没意思的易潇去了濠江,上了赌桌……然后他就成了申思诚的“债主”。
倒也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债主,而是他穷得连筹码都拿不出,于是想到在国外读过的法学双学位,干脆就干起了法律催债的行当。
现在的易潇对她来说没什么威胁。
易潇看沈润秋压根不想搭理他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你说没钱,那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有钱为止。”
沈润秋瞪他一眼,“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我通过合法的方式要到了债,你总不能从铁公鸡身上拔不到毛,就来拔我的毛吧?!”
易潇不管她,略显落魄的俊脸一甩,“我不管,你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正好我也不想回家。”
“行,那你就睡荒郊野外,我告诉你这岛上的蛇可不少。”
沈润秋凑近他,“全村吃席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