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谁啊?”
“不知道,来发钱的?”
“那人不男不女那样,搞艺术的吧?”
此话刚落,就看到工厂门口一片喧闹,原来是付成安来了。
工人们看见他便围了上去,显然,已经有不少人听到即将遣散的消息,试图找他说说理。
当年他们进了华安,后来又自愿跟着老付从东北来到这又热又潮的南方城市,现在说扔就扔,到底是什么意思?
“付总,您可得给咱想个出路啊,厂里的兄弟们可都是跟着你,拖家带口地来了江南,兄弟们年纪大了,您要是真不要我们,我们还能去哪?”
“付总,来了这咱们语言不通,都是两三年没回过家,老母亲每年过年还打电话问我回不回家,四五十的汉子们偷偷流眼泪,是真不能看啊!”
“付总,听说您要发遣散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成安听到这些话十分心酸,他当年也是这么出来的,自然能理解这些人的心情。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吧。”付成安站在厂子里用原料箱子堆起的高台,安抚了大家的情绪。
“我今晚让老陈把你们叫过来,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聊聊咱们厂子未来的发展。”
“我知道兄弟们当年跟着我南下,吃了不少苦头,适应这边的气候也花了不少时间,这一点,我老付绝对的感谢你们!”
“但是如今呐,咱们厂子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这两年订单我靠着以前的人脉拿到不少,厂子赔的不多还能撑一撑。可到后来行业政策变动,订单锐减,再到现在没有,我也很难办啊!”
“大家都是华安钢铁出身,也都知道咱们北方人的最不差的就是义气,当年你们相信我老付,跟着我来了这,我就务必得把你们给安顿好!”
“对!”
“好!”
“付总说的对!”
场下响起几道响亮的声音。
或是付成安回忆的这段史诗让众人想起了之前,有几名一米八的汉子竟是有些红了眼眶。
“如今市场不断变动,我们一直保持一成不变也是不可行的!”付成安说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