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回身招呼道:“韩同志,你提到的我都记下了,回头我会留意的。”
今天驻地的领导来找她,主要是解决随军家属的工作问题,有些家属在家里待着没有工作,一直这样不太好。
这个问题还要找黎明乡公社的人来解决,驻地一下子也没有很多工作岗位提供。
胡天渝一乐,“那我们就借您宝地吃个饭。”
韩牧潭打眼往里看,一晃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今天她穿着黛蓝色衬衫和白色长裤,她似乎工作的时候穿得都很正式。
她对面的男人,韩牧潭有些印象,在码头见过。
当时他硬要给润秋提箱子,提起来没拿住给她摔了。估计昨天她心疼的那瓶驱虫剂就是那时候裂开的。
段金枝招呼两人坐下,韩牧潭坐在了他们后面两桌,一抬头刚好能看到沈润秋的位置。
段金枝也顺着他眼神看过去,却与儿子的正脸对上,庄全正要紧张起身,段金枝就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过来。
叹了口气道:“我们家小庄最近也回岛上了,我叫他回来相亲,不情不愿的。”
胡天渝问:“那个就是您儿子啊?”
“对,在麻纺厂当秘书。”
胡天渝笑道:“好工作啊,五官也端正,看着就像文化人,应该不愁找对象吧!”
段金枝皱眉道,“好工作也不耐他不想找啊,年年叫他回来相亲,就是不来,这次就是让他回来一次性相好,最好能把婚礼办了,再往后拖不得打光棍了?”
一说起自家儿子,段金枝就没停下来,胡天渝还跟着在一边一唱一和的聊了半天。
韩牧潭全程冷脸吃饭,不着一词。
他没有吃饭时说话的习惯。
所以在这里看见她,是来相亲了?
胡天渝自然也感受到他身边的气压低了下来,和段金枝聊完便也不再说话了。
这时候正是饭点,食堂里人有不少,沈润秋那桌上到底在聊什么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