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秋放下病历,看到桌面上两封信,想是家里寄来的,便道:“谢谢。”
“不用谢。”
沈润秋:……
今天他还挺热情的。
“你什么时候回家?”韩牧潭突然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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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润秋一愣,他怎么问这个?
“我工作没忙完,可能还要十几分钟。”
韩牧潭神色自然道:“你工作,我等你下班。”
“那你坐吧,我马上就好。”沈润秋虽然感觉奇怪,但还是继续看起了病历。
韩牧潭长腿一迈坐在办公桌前,那是正好能看到她侧影的地方。
女医生倚靠在窗边,夕阳下的暗景恰好映出一幅剪影。她托腮握笔,有时候在一旁的笔记本上写下几句话来。
笔尖在纸面上摩擦的声音沙沙响,远处的波涛席卷着海浪冲向岸边,韩牧潭直面夕阳,屋子里似乎安静地只剩下他的心跳声。
终于,女医生看完最后一本病历报告,将油笔随意地折在笔记本里,和病历放在一起锁进了柜子。
换上便装,一件薄薄的风衣外套就松松地搭在沈润秋细瘦的小臂上,沈润秋解开头绳,一头长发就那样倾泻而下。
她把信件放进平时背的布包里,笑了笑说,“走吧。”
“好。”
迎着海浪吹拂,两人走在平坦的砂土路上,沈润秋忽然听到身边那人问:“你晚上吃什么?”
沈润秋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饭,她现在也不是很饿,便回答:“随便吃点吧,待会去公社食堂看看。”
“公社食堂六点晚饭,现在六点四十分,你走过去应该收餐了。”
韩牧潭盯着腕上的手表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