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秋不禁问:“他们来之前在工业区对一家工厂的保安进行了伤害,那位保安救回来了吗?”
当时时间紧迫,沈润秋也不敢确定赵永吉到底有没有被殴打。
“放心吧,保安已经醒了。”
沈润秋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那些人干什么了?”
“人都已经到案了,待会到公安那边可以去问问情况。”
路上没多少人,车子一路疾驰到公安局,门房见着车牌自然也是直接放行,不带一点犹豫的。
柴新先下车,正想要来后座打开车门,不料车门就被自己打开了,韩牧潭长腿一迈站定,朝车里伸出手。
柴新愣了一下。
怪不得。
他就说今晚这人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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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新注视着被扶上台阶的女人,还有她身边那位平时工作一丝不苟,堪称像个工作机器的韩牧潭,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件易碎品似的上了台阶,他莫名发出一声感叹。
这叫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调解室里,盯着眼前那大腹便便一脸自信的杨勇,付成安怒拍桌子,“别以为你买通嫌疑人不张嘴我就拿你没办法!我付成安混迹商业场这么些年,还没怕过谁!”
杨勇瘫在椅子上,脑袋自信地摇了摇,“付老板,我怎么就买通嫌疑人啦?你说话要负责任的,小心我告你诽谤!”
付成安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更别提眼前这人如此明显的挑衅更叫他上不来气。
世界上最气人的事情就是,你明知道坏事是他办的,但你没有证据证明。
现在这案子就是卡在证据不足这一点不上不下,刚刚公安的同志们排查出,这群体为首的刀疤男王恒和杨勇来往密切,而且之前也有类似的案件发生,但都因为证据不足没办法定罪。
付成安起身,怒得摔门出去,他一个北方汉子哪受过这种不上不下的气?
沈润秋刚找人了解完情况,就看到从调解室里怒气冲冲出来的付成安,对方也看见她了,便走过来问候道:“润秋,你这身体没事吧?”
刚才他一接到电话就立马赶过来处理这件事,他这段时间回了东北一趟,再回来是做足了准备要在江南大干一场,没想到前脚刚下火车站,后脚就来了公安局。
“没什么大碍,您不用担心。”
沈润秋做笔录是自己来的,柴新和韩牧潭在外面等着。
“那就行,丫头,明天你该参加什么会就去,这边交给我来打理。”付成安瞥了身后刚刚出来的调解室大门一眼,“这种地痞流氓交给我来解决。”
“付叔,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杨勇之所以能这么猖狂,必然是之前干多了这种事,而他到如今都没有接受法律的制裁,就在于给他办事的这批人口风极严。
“怎么的,差人还是差事儿?”
沈润秋看他上道的模样,不由得感叹一声确实是老油条,但她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这事儿想办成,还得从那几个混混入手,易潇呢?”
“他作为咱们厂的法律代表去交涉,我估摸这一会儿也快出来了。”
“诶,那不就是。”
易潇一脸灰败,他提着手里的包只觉得很累。
在里面唇枪舌剑说了那么多,最后还是没办法叫杨勇赔钱。
易潇不禁握紧拳头,想到自己先前被杨勇底下的人拦在合作医院门口的样子,就感到一种莫名的憋屈。
这种有苦难言的滋味,放到当下场景更是叫人生气。
杨勇打开调解室的门,临走时还拍了拍易潇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易啊,你在内地做生意还需要历练历练,一直树敌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生意人最要讲究的就是以和为贵。”
他这话是在讽刺易潇先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行为,而他也只是用自己一贯以来的手段给他点教训。
年轻人这么着急想上位,偏偏那付成安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就放任这小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