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潭垂眸,见她一副娇羞模样,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大大方方将人搂入怀中,就听到怀里人小声提醒道:“这有好多人。”
紧接着沈润秋就听到上方传来一声轻笑,语气慵懒,“我自己的女朋友,搂一下怎么了?”
说完,他单手将脖颈上的围巾绕下来,松开搂着沈润秋细腰的手,垂腰认认真真地为她系好围巾。
整理好领口,他站直在她身前,看她那张被风吹得通红的小脸,像个瓷娃娃。
原本领口低的风衣一直在往身体里灌冷风,被裹得严严实实之后反而暖和了不少。
韩牧潭来到她身侧将她被吹得冰凉的小手牵起,沈润秋感觉掌心一阵温热。
她不禁抬眼看他,这健硕的体格一看平时就不缺乏锻炼,她被冻得想跺脚,反观韩牧潭好像一个大火炉似的,穿着一件单衣就出门了,就算在寒风里,手心还是这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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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省人民医院内,人流来往熙熙攘攘,下午沈润秋补觉睡醒之后,独自前来医院复查。
急诊科病人不多,何主任专门派余泽带着她去做检查。
抽完血,沈润秋搭着衣服从采血室出来,眼神一瞥,却看到了一个略有些眼熟的面孔。
由于省人民医院最近调整科室分布,采血室被临时安排在肿瘤科病房的尽头。
江南省人民医院肿瘤科是省内比较出名的科室,几乎全省以及邻市的肿瘤病人都会来这里就医。在沈润秋印象里,这里的肿瘤科最后独立成为省人民下属的专科医院,其规模扩大之后,在全国都十分出名。
而此刻,就在采血室旁边那个病房里,一个个头矮小的青年正坐在床边削着苹果,病床上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女人正倚靠在床头,呆呆地看向窗外。
二栓爬墙时留下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带到了公安局。二栓昨天和他们一起进黎明器械厂搞破坏,在刀哥带人打砸时,他并没有动手。因为他的情节不重,公安那边对他进行了罚款和教育,之后心急的父母便把他保释出来了。
二栓和刀哥是村里的老邻居,后来刀哥发达不知道怎么在城里搞了一套住房,就带着老母亲从村里的瓦房搬到了城里的楼房。
再到后来二栓小学毕业便出来,打工的时候碰见了发迹的刀哥。刀哥刚好缺帮手,便让二栓辞了苦力工作跟着他混,那天夜里去黎明器械厂,是二栓第一次出来。
一天过去了,二栓感觉自己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削苹果的时候也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