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雄忽然压低声音:“上面军区来的大领导,也在这艘船上。”
话刚说完,严雄就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严同志,刚刚程参谋说了,让您妥善解决此事。”
严雄就凑到柴新跟前,“是是是,我一定遵照指令,麻烦您回去和程参谋说一声,等我解决完这里的事就上去继续向他汇报情况。”
柴新对他敬了个礼,走了。
严雄这才松了一口气,目送柴新走远之后,他表情严肃地看着眼前妆容凌乱的两人,“你们说说,刚才是在干什么?叫旁人看到影响多不好!”
丁曼丽抢先发话,“我早就说了,是梁雪晴先动手的,我这算正当还手!”
“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梁雪晴眼神无辜,她生怕严雄生气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领舞资格卸掉,“我、我只不过是说了两句……”
丁曼丽抱胸站着,虽然发型凌乱,但她此刻盛气凌人,红裙配上红唇气势更足,“说了两句?你确定你只是说两句?”
“梁同志,随意编排别人的私生活,你的嘴很闲吗?”丁曼丽眼神不屑,“刚才谁说要昭告天下来着?来来,你给严团长说说要昭告什么?”
梁雪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她想到丁曼丽刚刚的话,不由得产生一阵后怕。
是啊,丁曼丽本身是沪城人,家里有人在公家单位任职,她能半路出家被塞到文工团,和家里脱不了关系。而且还有表兄弟开工厂的,根本不缺钱。把她的事情说出来反而是给自己找麻烦。
梁雪晴低下了头,丁曼丽看她颓丧这样,心里更是得意,转头对严雄说:“团长,她不敢说自己说过的话,那我就替她说,她刚刚可是扬言要昭告天下,我脚踏两条船!”
这话一出,梁雪晴的脸颊微红,丁曼丽气势更足,“我什么时候就脚踏两条船了?你倒是说清楚啊?我还没结婚你就敢编排我,亏你还是领舞,就这样的怎么代表咱们文工团出去?”
梁雪晴慌了。
她根本没想到丁曼丽敢明目张胆的把自己威胁她的话说出来。
难不成丁曼丽真的没有做过脚踏两条船,戏弄别人感情的事?
可她在后台听不少人议论过,说她上下班有小汽车接送,偶尔还有不同的男人过来送花,有人亲眼见到上午一个男人来送她,下午接她走去看电影的是另一个。
她犹豫着抬头,见那丁曼丽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表情,鼓起勇气对严雄道:“团长……她刚才说我……也乱编排我。”
丁曼丽忽然就笑了,“我编排你?”
“拜托,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编排的?你从头到脚,我一个子儿都看不起。”说完上下打量一眼,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