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的作用是直接兴奋延髓呼吸中枢,使呼吸加深加快。对血管运动中枢也有微弱兴奋作用,不过本来的用量都是1.25g,但鸣神我渡的情况太严重了,反正知道他命硬,扬干脆加大了剂量。
紧接着是青霉素,杀菌,减少感染可能,毕竟,鸣神我渡黑布包裹之下衣服也都是破破烂烂,他几乎全身的伤口都是沾着泥巴回来的。
“你给他吃了什么?蒙汗药?”
扬虽然问的很不礼貌,但老实说鸣神我渡的心跳还在,上次都是无麻醉弹孔,这一次就算受伤,也应该仰起头多少骂自己两句。
自己的这位老伙计多年来一直饱受精神疾病和噩梦的折磨,脸上总挂着深深的阴影,死或许于他而言是种解脱,可他绝不是那种会甘于死于伤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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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时鸣神我渡却意外地安静,脸上甚至挂着淡淡的红晕,嘴角带着奇妙的笑意,排除他一身恐怖的伤,简直像只被打了麻醉的傻狍子。
“我我我……我看他体温太低,喂他喝了点伏特加。”凯瑟琳满脸慌张,“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不……没事,这样刚好。”
鸣神我渡这家伙像块铁疙瘩般执拗又顽强,想来应该是那种受了欺负会把别人脑袋拧下来的狠人,作为富二代却是爹不疼妈不爱,挟持人质威胁他估计也没用,毫无软肋。
他用冰冷的盔甲,一层一层地武装自己,但这样的他却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弱点……酒量奇差。
可能是天生就没有喝酒的基因,初中那会,班上男同学邀喝酒他不去,虽然照鸣神我渡那性格去了才奇怪,但扬还是恼羞成怒,给鸣神我渡的牢大牌冰红茶换成了啤酒。
当时是午睡时间,鸣神我渡浅浅地喝了一口,就睡死过去。直到下午第三节课上,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师毕竟不是忍者,上前狠狠一推,结果鸣神我渡从趴着的状态摔到地上,还在呼呼大睡,抽耳光对着耳朵吼叫,总之怎么也叫不醒,吓得老师以为他死了,当场就打了急救电话。
当初扬给鸣神我渡缝针时,是想他吃点苦头,下次别乱来,不然直接就喂他喝点酒就好了,结果“苦头”还是没吃够。
清创、消毒、缝合,忙活了大半天,到最后扬发现库存里消炎药也抛售光了没有了,只能作罢。
“他,会死吗?”
“哇,怎么可能,还不至于。”扬摆了摆头,“他可是鸣神我渡啊。”
“要是他死了,我靠这次治疗的钱找谁要,你吗?”
“可是他看起来像是和熊打了一架,在俄罗斯,被熊袭击的人也是这样。”凯瑟琳小时候见过被棕熊袭击的大人,全身几乎都骨折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抓痕、咬痕,和现在的鸣神我渡根本差不多。
扬坐在角落里,嘟囔着“熊可不会玩浓硫酸。”
他惴惴不安,不是因为鸣神我渡受了这样的伤,而是两个原因,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另一方面……是刚刚他看到的东西。
“脊骨……”他喃喃自语。
他本来想帮鸣神我渡清理创口,再消毒缝合后颈的,按理来说清洗好创口,那样的伤势,他看到的应该是血糊糊的白色骨头,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洗第一遍,他以为是还有残渣粘在里面,但洗第二遍,他傻了,因为里面依然是黑漆漆的,那TM根本不是残渣,而是脊骨,仅仅只是露出的部分就显得有些诡异,凹凸不平地长着细小的尖刺,那条脊骨!根本就是黑色的,非人的脊骨!
他以前想过,去当医生,那是他很小的时候的梦想。当时家里的奶奶得了风寒,但他们家只是农民,加上X国的药品一直价格很高……
他们买不起药,所以人死了。
这其实没什么奇怪的,现代社会现代社会,很多人可能觉得风寒只是个小病,但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现代社会,他们种田只够温饱,还得缴纳方舟党沉重的税款。
可后来老爹发了财,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夜夜笙歌,给他上的第一课就是死之前要好好的享受世界,舒服嘛,哪管明天怎么样。
他没成为医生,反而在黑市里继承老爹的当个药贩子,当然也有毒品,一边卖令人陷入地狱的东西,一边卖缓解痛苦的抑制药物,两边发财,当狗不当人,想来真是讽刺。
但他还是喜欢医学,一眼就看出了鸣神我渡后背的蜈蚣状缝合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他只以为那是受伤的缝合痕迹,但其实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