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体形健硕，不说打架，光看这个头，别人都怂得慌。

陈春凤这人，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李玉就算借她三儿胆都不敢来惹事。

把一个剥好的核桃仁放进清漓嘴里，李玉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她不敢，乖，不怕。”

***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大队里的喇叭喊着高考恢复的消息。

这一天，无数知青高兴地夜不能寐，喜极而泣。

他们已经不再是刚下乡的知青了，他们有的在乡下待了两三年，有的待了十多年。

几年的劳作，早已磨平了他们的棱角，磨灭了他们的理想，他们大多数人都变得黝黑又沉默，就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

可当高考的消息传来，有回城的一丝希望，他们还是激动了起来，他们心里还是想回城的。

无数知青，重拾课本，挑灯夜读。

李玉村里的村长也是个通情理的，让知青这些日子努力备战高考，先暂停劳动。。

有人找清漓借书，清漓也不计前嫌地借给他们。

高考那天，李玉一大早，就把清漓从被窝里捞出来。

清漓迷迷糊糊地被凉水擦了把脸，凉得一个哆嗦，总算是清醒过来。

“干嘛？”

李玉拿起毛衣就往她脑袋上扣，说。

“考试了，再不起来赶不上了。”

清漓一听立马精神，起身拉着李玉就要往外跑。

李玉连忙给她拦下来。

“赶得上，赶得上，把衣服穿好，多穿点，大早上的，天气冷。”

李玉又检查了一遍清漓的考试用品，把从超市拿出的热牛奶和烤红薯塞她手里，就用自行车把她带到考场门口。

清漓刚走到门口，就又调头回来，拉住李玉的手，有些可怜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