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肖一野都情绪低落,肖赞的决定让他感受到了更多的孤独,能说话的同辈本来就不多。
肖赞停下来叫住肖一野。
“一野,你要是想让他们得到惩罚,哥现在就陪你去找校长,报警也可以,我们有视频为证,你不用怕。”
肖一野停下来,他没有回头看肖赞,他的背影显得沉重。
怎么不想让他们受到惩罚呢,可他已经高三了,对方也没有打伤他,更多的是精神折磨,是肉眼看不出来的,他们只会劝他小事化了,以学业为主。
肖一野第一次被欺负的时候,不是没有告诉过老师。
对警察失望的人不是没有报过警。
“哥,算了。”肖一野说。
这一句算了,仿佛空气里都充斥着满满的无力感。
......
到了三叔肖自良家,肖一野一言不发的进了自己房间。
肖自良和梁家曼没有发现异常,热情的拉过肖赞,三叔和肖赞在沙发坐下,三婶从冰箱抱了个西瓜去厨房切。
“赞赞,你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听你爸说你毕业了还没回家,怎么个打算?工作找好了没得?”三叔肖自良问。
还不等肖赞回话,三婶梁家曼从厨房端了切好的西瓜过来。
“你说你大学都毕业了,也没在学校给你妈带个女朋友回来,今年24了吧,谈恋爱两三年结婚,也快奔三了,你跟三婶说说,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肖赞看看肖自良,又看看梁家曼,一个问工作,一个问对象,都是他不喜欢听到的问题。
就没有人问问肖一野的心理健康吗。
肖赞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拍的视频拿给他们看,最后还是没拿出来。
他知道三叔的脾气,也知道三婶的性子,如果肖一野被同学欺负的事情闹大了,三叔会觉得没面子责怪肖一野不跟同学好好相处,三婶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为儿子讨回公道。
那些肖一野用零食和同学之间搭建的好感,也会瓦解。对于肖一野来说,重新换一个学校,又是新一轮的折磨。
这肯定不是肖一野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