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用指尖点了点桌子,饶有兴致问道:
“所以?我记得只有高中的时候跟上小学的陈禾去游乐场的时候拍过照片,就算我是等比例长大,也不至于一眼就能认出来长大后的我吧?”
张宪臣盯着元宁看了片刻,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或许是因为,我当年就已经对一张照片一见钟情了,所以在重逢时,我当然可以一眼认出在我梦中出现过多次的女孩儿。”
元宁的神情有些古怪,“所以,我就是你之前口中的那个‘初恋’?”
他垂头哑笑,遮掩了一下自己眼底的柔光,嘴角的笑意径自蔓延而开。
“是啊,不然在大小姐玩‘强取豪夺’戏码的时候,我会这么配合吗?”
在元宁沉默之时,张宪臣接着开口,“宁宁,我从来,都是先爱上的买个,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我们已经分开很多年了,张宪臣。”
元宁语气平静,只是她的眼睛并没有直视面前的张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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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宁宁,我知道,我尝试过适应没有你的日子,可是那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做不到。当年为了张科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太过于患得患失了。我知道你对我当初只是一时兴起,向你求婚也只是我的一场惊天豪赌,我想过很多个被你拒绝的理由,我甚至都已经规划好了下一次求婚的主题,可是,你答应了,宁宁,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
张宪臣深邃地望着她,狭长的丹凤眼里缱绻着无尽的深情,还隐约闪烁着几许不易察觉的病态暗芒。
“我说过,我跟你不是玩玩儿,你应该了解我,如果我真的不爱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我既然答应了你跟你结婚,我就不会轻易变心。张宪臣,多疑最伤故人心。你不应该想用一个孩子拴住我,我可以为了你的爱束缚我的脚步,可是我永远不会为了什么狗屁责任停留。”
自从那天和张宪臣在咖啡厅见过面之后,元宁已经有将近一个礼拜没有和张宪臣见面了。
那天,张宪臣跟元宁诉说了他那么多年的心路历程,也再次明确的告诉元宁他不会轻易放弃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
元宁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张科是引爆他们爱情的炸药,但不是导火索。
他们之间之间最大的问题是彼此的不信任和不理解。
张宪臣不信任她可以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和他长相厮守,所以,他想用一个孩子牵绊住元宁。
元宁不能理解为什么张宪臣会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这样的患得患失,她一向娇纵肆意,无法共情张宪臣对她这种几乎有些病态的占有欲。
她无法确定和张宪臣再次走在一起之后这些曾经存在的问题会不会再次出现,可是她也清楚,在和张宪臣分开的这些年了,她的世界里没有出现过像张宪臣一样让她惊艳的男人。
在想不出解决问题的方法时,逃避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关于郝秀萍一案的听证会如期而至,听证会的结果让大家都很满意。
刑法第二十条正当防卫存在的漏洞确实存在,之前那些案子中不断上访的当事人、社会舆论还有专家学者不断发表的相关论文早就已经让上位者察觉到了这一问题。
韩明和吕玲玲的一再坚持让大家看见了郝秀萍和娟娟这对被欺凌的可怜母女,因为刘文经家属大张旗鼓的闹事,社会公众对这起案子非常关注。
还有张贵生,之前他在公交车上因为见义勇为入狱三年,最后在上访的路上被货车撞死的事情也被众人所知晓。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自由开路者,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
元宁还利用了一些舆论的力量在各大主流媒体平台上面公布了一些可以被公众所知晓的案件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