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中迷药了。以他这样的状态是不可能杀人的,我怀疑给他下药的人和杀人的人是同一个人。
死者和独孤暇叔是同窗好友,独孤本来就有很大的杀人嫌疑。他在此时在中了迷药,产生了幻觉,说出来一些不知所云的证词,凶手逃脱追捕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卢凌风不是十分相信元宁的诊断,毕竟她自己都说了自己在医术一道上的天赋比不上老费。
可是以他和元娘多日相处的经验来看,他要是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说不定自己会比眼前这个独孤暇叔更早倒霉。
“独孤暇叔,我问你,你妻轻红,在哪儿?”
独孤遐叔虽然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但是一听见自己的妻子轻红的名字还是立刻把头抬了起来。
他说因自己要赶赴长安备考,路途遥远,妻子不便同行,所以妻子昨日已返回娘家鹤县暂住。
“南州到鹤县都是山路,又远又险,你妻回娘家,你都不送送?”
独孤暇叔被苏无名手上的烙铁吓了一跳,直到苏苏无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之后,才战战兢兢的答话。
“轻红泼辣,每次回家都是带上面衣就上路了,她一直都是自己走的……”
苏无名的眼神很是锐利,好像可以洞察世间一切黑暗。
“为了考取功名,你一直都住在文庙里面,你妻回家你也从来不送,这轻红在你心中也无足轻重啊!”
“我的心思都在读书上面,所以……”
“昨日你在离开文庙之前可曾和刘有球有过争执?”
独孤暇叔的眼神没有焦距,呢喃道:“昨日……昨日,昨日事情我已经忘了……”
一向脾气最爆,性格粗犷的谢班头听见这人连昨日的事情都忘了,急得高声吼道:
“什么!?昨日的事情你都已经忘了,你别仗着你是举人就在上官面前信口开河!”
“最近阴雨连绵,弄得人神情恍惚,我在想想,我再想想……昨日……昨日好像并无争执!”
独孤遐叔虽然有些痴傻,可他坚定的表示自己昨日与同窗刘有求并未发生争吵,自己也绝对不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