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被毛攀的人摁在水里喝了好几口水,要是元宁来的再晚一点,毛攀真的能把他溺死在泳池里面。
但拓感到一阵阵眩晕,视野边缘开始模糊,世界仿佛在旋转,他的肺部像是炸开了一样,身体的体温急速下降,变得冰凉。
看但拓的状态不太好,元宁只能又不停地按压着但拓的腹腔,让他把腹腔里面的水吐出来,一边给他做着人工呼吸。
毛攀在一边看着元宁这么着急的救人强压着心里的怨气,宁宁对他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不过是个地痞流氓,他的命值几个钱?
他迟早要杀了这个本地佬。
“宁宁,你救他干什么?一次在伐木场,一次在医院,他两次打了我,看在生意的份上我都忍了,现在他们这么逼我,我教训教训他怎么了?我们俩青梅竹马一块长大,你到底是向着谁的人?”
“你闭嘴!”
元宁冲着毛攀吼了一句,毛攀刚准备梗着脖子跟元宁再吵两句,陈昊就从外面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扬起手一个巴掌就打在了毛攀的脸上。
“舅舅,舅舅……”
陈昊在看见眼前的场景之后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眩晕,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外甥?
“没人敢管你,我敢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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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攀有陈会长亲自惩罚,但是但拓的情况实在不来好,元宁在给他做完人口呼吸,确定人没有生命危险之后立刻和猜叔把人扶到了自己车上,开车直奔医院。
这不过一个月的工夫,她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医院了。
但拓在急救室里还在排体内的积水,外面的细狗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现在就去象龙商会把毛攀给揍一顿。
猜叔的神情也难看的厉害,元宁认识猜叔这些日子,看见的猜叔一直都是八面玲珑,良善又好说话的。
这么面色阴沉的猜叔,元宁还是第一次见。
“吴小姐,这次多亏了你,不然但拓……”
元宁摆了摆手,“我应该做的,我听沈星说,毛攀是用陈会长和我爸爸的名义把你们骗来的,猜叔,这件事是毛攀自作主张,和我爸爸无关。”
“我知道,海山也是我朋友。”
猜叔对元宁的话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吴小姐突然来象龙国际酒店只是巧合,没想到是沈星通风报信。
沈星?他不是回国了吗?
“沈星听辛觉吞说陈会长今天在曲碰和卫生部的官员应酬,但是先前但拓告诉他,他们要在今晚和陈会长在象龙酒店谈生意。
沈星猜到是毛攀在后面做小动作,怕毛攀对你们不利,就打电话给了我和我爸爸,我怕你们出事,一接到电话就来了。猜叔,我们也是真的没想到,毛攀能胆大妄为成了这个样子。”
元宁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都已经不记得从小到大毛攀给自己惹了多少的麻烦了。
因为爸爸一直在陈会长的手底下做事,毛攀惹下的那些祸,最后都得她爸爸去给毛攀收尾。
要是毛攀不死,她爸爸可以说是永无安宁。
猜叔虽然对象龙商会的态度不满,但是也知道,这件事怪不了吴海山父女俩。
他刚才和吴小姐谈好了合伙做生意的事情,她不至于对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