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眸底都是恨意,道:“因父亲不愿和他同流合污,他便派人向清军泄露军情害的父亲兵败被杀。”
想到威尔之前的话,慕慈眸底暗色翻涌,为将者最恨通敌叛国之人,吴庸已踏过了那条底线。
“你查到了什么?”
梁晨道:“这些年我将自己伪装成软弱无能之人,是以很多时候他们都不会防备。”
三年前的小年夜,吴玉因着心情不好将他叫了过去,折辱一番把他丢进了池中。
寒冬腊月池水似冰,他却被吴玉逼着泡了将近半个时辰,若不是吴庸恰好路过那晚他或许已经冻死了。
当夜他就发起了高烧,应是见他烧的意识不清,他们祖孙二人说话便没了避讳。
因着吴庸训斥几句,吴玉没忍住说了句‘祖父为何要留他,若将来他知道梁思奇是被吴家所害……’
后面的话被吴庸一巴掌打断,他谨慎的试探了一下梁晨的反应,见他依旧昏睡不醒,这才呵斥了吴玉几句将人带走了。
梁晨原本昏沉的脑袋因这一句话瞬间清醒,终于明白为何父亲死后吴家会对他们母子百般欺辱,为何疼爱他的外祖父像是变了个人。
此后他行事越发谨慎,暗中留意吴家动向搜集证据。
可吴庸行事谨慎小心,再加上时间过去太久他一直没能找到有用的证据,直到遇见陈铎才知道了事情真相。
听他提及陈铎,慕慈将心中怀疑说了出来,“陈铎是被你救走的?”
梁晨点了点头,“我救他实属巧合,那日吴玉告知母亲被……”
他看了眼吴月莲,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慕慈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挥手示意老六他们出去,道:“你气不过去了吴府,是想要杀了陈铎?”
梁晨愣了一瞬,只当她是从慕晟那里得知此事,点了点头,“虽是吴家下药,可辱母之仇不能不报。”
“可他并未欺辱你母亲,”慕慈将猜测说了出来,“你要离开时,他用你父亲之事相胁要你救他。”
梁晨眸底闪过一抹惊异,“正是如此,他……”
他正要讲下去,一旁的吴月莲忽的脸色发白,惊声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