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皇担忧北境之事,并未注意,坐到主位后急声问道:“消息可准确?”
兵部并无消息来报,可清太子如此焦急赶来让他不得不信。
清太子道:“父皇不信儿臣?”
清皇微愣,这才察觉到了异样。
对上清太子那双阴鸷的眸子,他神色微凛道:“军国之事不是儿戏,若你连此都拎不清便不配这太子之位。”
他本意是说相信太子之言,可落在太子耳中却是指责他不配这太子之位。
清太子冷了声音,讥讽道:“我不配这太子之位,父皇觉得谁合适?六弟吗?”
“混账,”清皇脸上带了怒意,“你如今越发不像话了……”
不等他说完,清太子冷笑道:“我不像话?不像话的明明是你们。我才是太子,可你们事事偏心六弟,纵容他对我行厌胜之术,父皇,在你和母后心中,是不是更希望六弟来做这太子?”
“你住口,”清皇气得站起身,指向他,“那厌胜之术你心知肚明,明明是你陷害老六,真当我不知?”
“我之所以不戳穿,不过是想给你一次机会,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清皇越说越生气,迈步到了清太子跟前,怒其不争道:“残害兄弟,对我不敬,你真当我不敢废你?”
清太子没想到清皇竟知晓是他陷害老六,心虚了一瞬正想着如何争辩,听到了最后一句,顿时火气翻涌,“父皇不是早有改立六弟之意么,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意。”
清皇微愣,对上他寒意森森的眸子,惊道:“你想做什么?”
清太子对上他的眼睛,缓缓道:“我想要父皇写下让位诏书,由我继承皇位。”
见清皇脸色铁青,一脸难以置信,清太子神情越发得意,“四月二十六是吉日,继位大典定在那日可好?”
“逆子!”清皇怒不可遏,挥手打了过去,“你怎么敢……”
清太子一把握住他手腕,冷声道:“父皇你老了,也该颐养天年了。”
“来人,来人……”清皇用力挣开他的手,跑向门口,只是还未等他打开门,身后寒风闪过一把薄如蝉翼的刀从他脖子上轻轻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