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之景刚走了进来,刚进门便听萧京野手中的水杯砸在墙壁上的声音,与之融合的是他的愤怒。
“让她去做这种事,你什么时候如此没用了?”
听着萧京野不怒而威的质问,温之景下意识微微低头。
“少夫人气急了……情绪很不好,我便没敢拦。”温之景说着看向了萧京野的侧颜,“她划伤池雪茉的伤痕,都与你身上的一模一样。”
萧京野闻言攥紧了手掌,他垂眸后闭上双眼,一片漆黑中将交加的情绪无限放大,又无法释怀。
最怕血的小姑娘,为了他置身血泊,脏了她弹钢琴、握画笔的手……
“时今棠怕血的事流传于京圈许久,连我都知道。”裴斯辰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侧头轻笑。“她这是心疼你了。”
“我起先以为你又是作死,本不想来的。”男人故作轻松的伸了个懒腰,迈开脚步走到萧京野身边,悠闲地甩弄手中的超跑车钥匙。“可你被算计了,刚巧我手也痒了。”
“我让人给池雪茉治了伤,又赏了她媚骨香,扔进池家大院让她好好‘享受享受’。”裴斯辰面不改色,似在说一件趣事般轻松。“他家城堡被我烧了,打火机丢里面了,你记得赔我新的。”
“你做这些,池家那老不死的岂不是要找裴老算账?”萧京野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随后摘下金丝框眼镜用手帕轻轻擦拭。
“哦?我去的巧,看到时候都咽气了。”裴斯辰饶有兴趣的笑着,他指腹轻抚过自己手指上的深邃的蓝宝石,“我亲自给他挑的骨灰盒,连人带盒三斤半都送我爹那去了。”
“美其名曰方便他们‘叙旧’,我爹还得夸我孝顺呢。”
萧京野闻言扫了裴斯辰一眼,他略微苍白的容颜上的神情与裴斯辰的大相径庭,可他们的灵魂贴近,倒真是不负那句“物以类聚”。
“媚骨香那东西我最恨,也体验过它有多折磨人。”裴斯辰手搭在萧京野肩上竖了竖大拇指,“我总算理解为什么多年只等你那小海棠了。”
裴斯辰自幼和萧京野相识,深知萧京野早年执着于报仇。大仇得报后又执着于作死,视自己的性命如草芥,直到将心系在了时今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