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的饭都很好吃。”时今棠不免也有些忧愁,“是我一直不爱吃饭,总是忘不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从高楼坠落下来,且那是时今棠的父亲……她根本忘不了那一幕。
“阿棠,有我呢。”
萧京野深知时今棠心底的那片不可愈合的疤痕是怎么来的,低声安慰,给她安全感。
至少这一刻,她可以感觉到暖……
——
同样的夜。
京市。
高厦餐厅内的包间内,灯光是含着氛围感的酒红色,平静的江面是悠闲漂泊的小船儿,从高处俯视是绝美的江景,可餐桌前的女人顾不上风景,只大口往口中塞刚上桌的名菜。
带着重量的刀叉被池清欢扔在了桌上,她抓起牛排塞进口中大口咬,拿起红酒杯猛灌一口,吞咽之后又开始吸烟。
看着池清欢这难看的吃相,池明凛眼底略含嫌弃,无奈地拿起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将视线放在窗外。
“这些年,你在萧家也不好过。”
烟雾弥漫在池清欢那苍白的容颜上,她再次点燃一支香烟,混着刚才那支一起放在唇边,吸呛了便大口灌红酒,丝毫没了昔日富太独有雍容华贵。
“咳……咳咳!”池清欢剧烈咳嗽,身体后倾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你是怎么,怎么说服那个疯子的?”
池明凛并未开口说话,而是解开了自己洁白衬衫的纽扣,将骇人的刀疤展现给池清欢看。
“你去绕青山赛车场了?”池清欢大口喘息,再次拿过牛排咬了一口。“真是罕见……他不惜命所以飙车技术很好,你竟能赢了他。”
“他不惜命,可时今棠惜他的命。”池明凛早已运筹帷幄,“她在赛车场,萧京野便弃权了。”
池明凛在赌,赌萧京野会无条件选择时今棠,也赌萧京野的气度。
尽管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赢,萧京野也会算他赢!
“哈呵呵……呵……”池清欢颓废的低笑,她愤怒之下摔碎了高脚杯出声吼,“我被老东西关在房间里绝食绝水那么多天,生不如死!他……只因那个小贱人去了赛车场,就弃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