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滴泪,两滴泪……
此刻,傅晚的眼泪如同带着重力感是晶莹剔透的水晶珠般一颗一颗掉在火红的床单上,晕出的污渍如同带着傲骨的凛冬红梅,可怜却又晦暗不明。
“我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个我需要去问问医生。”女佣看着傅晚痛哭的样子 连忙拿过了手帕,“傅小姐,您别哭……这个对身体没有什么伤害的,只是少主发了脾气,所以才……他也很自责的,手都伤了……”
女佣话音落下,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直到走到了房门前,裴斯辰才停下了脚步,在看到了傅晚那安然无恙的容颜后他便松了一口气,可眼里的愧疚却如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连浪花都是不安的水墨色。
“去准备早餐。”
“是……少主。”
几个女佣相继离开,偌大又奢华的卧室寂静一片,除了傅晚眼泪掉在床单那极小的声音外,再没有什么声响。
良久,裴斯辰抬起脚步走到了床边,他手掌稍抬想去轻抚傅晚的发丝,可最终却悬空在半空之中始终没有落下。或许,他已经害怕尝到被拒绝的苦味。
“傅晚。”男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感,他双眸情绪似湮灭不安破晓般泛着曙光,可最终却被一片含着心疼的薄雾掩盖。“等你好了,我就放你回家。”
傅晚听着裴斯辰的声音,她缓缓抬起视线看着男人的眼睛,可此此刻她根本没有力气,看到的只有裴斯辰落在西裤边上的手掌,指骨上的蓝宝石沾染了血丝,他的手也缠绕着厚厚的白纱布。
傅晚的眼神,裴斯辰看不懂,但只能当做那是愤恨的情绪。
“我是这只手给你喂的媚骨香、对不对?”裴斯辰单膝低落,他的眼神似盛宴后的宁静,“我废了这只手给你赔罪,够么?”
“疯子……”傅晚看着裴斯辰的眼睛,她手臂颤抖着可却抬手轻抚裴斯辰的脸颊,又倾身去拥抱他,“裴斯辰……你很怪,对一个玩物一次又一次心软。”
“若只是想要一个玩物,我就放过你了。”裴斯辰轻抚着傅晚的秀发,他眼神缱绻温柔,“傅晚,你只会装乖而已。”
傅晚听着裴斯辰的声音,她泛红的眼眶中是十足的歉意,但又开口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