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妈妈就是去祠堂取来了刑具。

三尺宽的小板子,其内以藤条缠绕,只需轻轻挥动,便能让受罚者皮开肉绽。

白朝颜之所以如此清楚,是因为这个东西曾不止一次的落在她皮肉上。

宋妈妈握紧手中的藤板道,“还请颜姑娘配合,别让老奴动粗。”

白朝颜的目光却穿过宋妈妈,只看向老夫人道,“祖母要打,孙女儿自不敢反抗,但孙女儿对天发誓,从未曾说过嫁与云世子的话。”

老夫人默了下,目光便转到了白舒沅的身上。

白舒沅再次拉住白朝颜的手,急急地道,“进门时我曾询问过妹妹跟云世子相处的如何,是妹妹亲口告知我被皇上赐了婚。”

“我确实是被赐婚了,难道姐姐出门这一趟,没听见我被皇上赐婚的消息?”白朝颜不疾不徐地反问道。

“可是妹妹并没有告知我嫁的并非是云世子,而是陆爵爷……”

“因为姐姐并未曾问过。”

看着白朝颜那无辜的面庞,白舒沅瞳孔微缩,再是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却愣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老夫人听着面前的争执声,细细回想一番,白朝颜确实从未说过嫁与云子琛的话,

待再次看向向白舒沅时,目光中多了一丝失望。

“身为嫡长女,应稳重行事,在没断定是非前,怎可口出狂言?”

白舒沅面对老夫人的训斥,死死地攥着手中的帕子,低头含胸道,“祖母教训的是,孙女儿知错了。”

老夫人又看向白朝颜道,“你明知你姐姐说错了话,却不出言提醒,反倒是任由你姐姐一错再错下去,你可知错?”

白朝颜不疾不徐地垂着眸,声音清浅却清晰,“孙女儿自从回到上京,屡屡在祖母面前进言都被打断,孙女儿以为自己没有资格在祖母面前说话……”

原本都是要给白朝颜定罪的老夫人,瞬间尴尬了满脸!

老夫人有多重视白舒沅,就有多看不上白朝颜。

一个是从小养在身边的,一个是野在外面长大的,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老夫人并不觉得自己如此做有什么错,但如今被白朝颜一语点点破,脸上的褶皱之中简直是写满了难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