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颜心中一惊,强迫自己镇定的询问道,“跟夫人谈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知夫人是哪里人?”
白夫人轻声道,“我是跟着夫君从大梁来的。”
白朝颜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冲撞在了心口,就连头皮都阵阵发麻着。
亲眼看着老人和孩童赴死,又是大梁人……
那是一年前大梁的背水一战!
白朝颜终于明白,白鸣岳为何那般憎恨大梁了。
“你是何人?”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充满质疑的声音。
白朝颜回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白鸣岳。
四目相对,白鸣岳的眼中由防备迅速变成了震惊和厌恶,“你为什么会……”
话还没说完,他便是急匆匆的来到了自己夫人的身边,看着那插着银针的身体,他如同疯了似的质问道,“你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夫君,你这是……”白夫人惊讶的看向白鸣岳。
“你别乱动。”白鸣岳来不及解释,伸出一双手想要拔掉那些银针,却根本不知该如何下手。
白朝颜见此,主动上前拔掉银针道,“白夫人积郁成疾,单靠吃药并不能治本,需长期以银针刺穴为主,药膳为辅,才能渐渐稳定住病情从而慢慢改善。”
白鸣岳看了看白朝颜,又再次看了看白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白朝颜应该没有跟自家的夫人表露身份,缓了缓语气便道,“时辰不早了,夫人早些休息,我送……她出去。”
白夫人点了点头,还不忘叮嘱道,“多亏了这位姑娘,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夫君可要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白鸣岳僵住,半晌才道,“知道了。”
随即,他对着白朝颜做了个请的动作。
白朝颜并没有多说什么,此番她来这里,并非是为了激怒白鸣岳的。
等两个人来到院子,白鸣岳便停下脚步,僵着一张脸警告道,“这里不欢迎你,还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夫人。”
白朝颜听闻,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院子的石凳上座拢着裙子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