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冲到了老夫人的面前,“我知道你本就看不上我的家事,这些年也嫌弃我配不得你的儿子,但你的儿子偏偏选择了我,你可知为什么?”
她死死地盯着老夫人,声音扭曲的都是变了音调,“因为白朝颜就是个野种!她根本就不配姓白!”
当年是镇国公悄悄找到她,同她说只要认下白朝颜这个女儿,他便娶她为妻,给她国公夫人的身份,再是许她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老夫人惊愕当场,“你在胡说八道什……”
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老夫人忽然就想起了,赵玄英对白朝颜的刻薄和冷漠。
若当真亲生,就算再是关系疏远怎至于如此?!
难道……
老夫人心口一颤,思绪不受控制的飘远。
她记得,当年自己的长子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时曾跟他说过要迎娶一人为妻。
难道……
白朝颜是她的孩子?!!
赵玄英似享受般地欣赏着老夫人的表情,“镇国公常年征战,四处沾花惹草也是正常,就是不知白朝颜究竟是哪个军妓生下的野种,青楼妓子怀上的孽障!”
“你少侮辱我的儿子!”老夫人沉声打断。
她知道赵玄英并不心悦自己的儿子,一切是为了利益罢了。
念及此,老夫人忽然抬头直视着赵玄英的眼睛,“就算颜姐儿不是你的女儿,她永远都是白家的人!”
“你给我闭嘴!”
赵玄英目眦欲裂,忽左顾右盼了起来。
目光所及之处,那沾着鲜血的鎏金摆件再次映入眼帘,她弯腰将物什捡起,疯了似的再次冲向了老夫人……
“咣当——!”
屋内忽然传出的闷响,惊得院子里的下人们一愣。
宋妈妈连忙上了台阶,推开门快步进屋,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脸色大变。
老夫人紧闭着双眼倒在赵玄英的怀里,不知打哪里流出来的血,将赵玄英的袖子都是给染红了。
如此大的事情,宋妈妈不敢耽搁,转身就跑去通知其他院的夫人了。
各院的夫人刚刚幽幽转醒,就听闻老夫人昏倒流血的消息,顾不得自身的不适,纷纷朝着主院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