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柯口中的那件改变他们之间关系的事情,发生在几个月前,这段时间里彼此心照不宣,默契的不再谈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言柯的视角看,子见只是像往常一样替祁王外出办事,临走前她去送行,拉着他的衣角一直送到门口。子见望着她失望沮丧的样子,说起这次是个小事情会很快回来,还许诺回来时会给她带礼物,问起言柯想要什么。
“想要你早点回来陪我。”,言柯实在没有心情面对再一次分别,当时就在盘算着劝说祁王将任务交给别人,反正他的手下有这么多人可用。
“好的。”,子见似乎不太会应对这样的场景,说罢便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说来奇怪,往日这样的分别不在少数,可只有这次言柯感到莫名的不适。半个月的时间很快结束,子见没有出现,音讯全无。
又过了半个月,依旧没有消息。北祁王府派出大量的人去寻找,还是一无所获,时间在这样漫长的寻找里消逝,似乎变得凶多吉少。
“直到……”,言柯欲言又止,犹豫着抬眸向对面的晚柠寻求帮助。
晚柠也知趣地握住她的手,继续她的话题:“直到什么?”
言柯低头抿了下发白的嘴唇,说道:“直到四个多月后,子见哥哥忽然回到北祁王府,他身穿粗布衣衫形容消瘦,眼睛上蒙着布。他怕我担心还不等问起,便主动说起因为自己眼疾犯了,这才多耽误了些时日。”
“是吗?”,晚柠几乎是脱口而出。
言柯仿佛被戳中卸下内心的防备,令人意外地摇了摇头,清醒地回答道:“我不信,男人总爱说些一听就是假话的谎言,还试图让人相信。我之前从未听子见哥哥谈起过眼疾的事情,况且就算是眼疾犯了,也可以有一万种方法回到北祁王府。再者说当子见哥哥回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尚未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