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雅间就瞧见秦婉优哉游哉地喝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生气?”
秦婉摇头失笑:“我生什么气?又有什么气好生的?只有在意才会生气。”
秦研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这意思是我在意了?”她话音一转,又乐:“对,我就是气不过。”
“当年你们定亲的时候虽然年龄小,可两家都是侯爵,又是陛下允准的婚事,本应大办才是。可祖父觉得陆家新丧,念着他们孤儿寡母属实不易,也只要了一千两银子。”
“还是陆偃的母亲,那李老夫人觉得不好看,从自己的嫁妆里添了一些,算是给了一些体面。要我说,寡母是陆偃他祖母,他陆偃又不是死了爹,亲妈也出身名门,嫁妆无数,怎么着都能拿出来像样的聘礼,最后也那等小气。”
秦研遥遥看眼楼下,隔着窗子丢下一把瓜子皮:“今儿个陆偃下个聘礼这样张扬,这不是打你的脸吗?”
秦婉扫一眼外面,半点不在意:“他手握赐婚圣旨,风光一些也是正常。”
楼下的议论声传上来,仍是拿着白氏跟秦家大小姐比较,秦研一盏茶水泼下去,楼下顿时乱糟糟一片,她冷声道:“那陆偃忒不是东西,竟然将我们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白氏一介孤女又怎么配跟我们秦家嫡女相提并论?无媒苟合,还如此招摇过市!”
秦婉很不在意这些,不过瞧着三妹妹心情不太美好,她一指楼下那招摇过世的聘礼:“三妹妹,你看那是什么。”
秦研闻言看去,那有些透亮,又有些白蒙蒙的东西,在阳光下折射出好看的角度的不是琉璃是什么?
她眼睛一亮:“那不是你作坊出的无相琉璃吗?”
“正是。”秦婉笑眯眯地说:“你猜我要了他多少银子?”
秦研才不猜,她揪着秦婉衣袖晃一晃:“好姐姐,你快告诉我吧,让我也乐一乐。”
秦婉朗声一笑:“无相琉璃,三尺一面,一面一千两银子,他要了十面。”
“一万两!”秦研瞪大眼,即便是自家姐妹,她还是要说一句,“你真是土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