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四小姐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们两家还有这样的关系:“竟从未听母亲提起过。”
反倒是在外面,见过钱大小姐几次,似乎,看到过母亲跟她说过话?
嬷嬷瞧着鲁夫人哭的差不多了,拧了帕子帮她擦脸:“这里面的事情多,一时半刻也说不完,小姐只需要记住,咱们家有这一层关系就好。”
鲁四小姐点点头,又担忧地说:“可钱姐姐怎么办呐?”
鲁夫人一听,眼泪又落了下来,不过她快速忍住眼泪,问:“当时瞧见的还有陈夫人?哪个陈夫人?”
“佥都御史陈大人家的陈夫人。”
鲁夫人点头,稍稍放心下来:“陈家家风严谨,她必然不会在外多说。现在只看钱家怎么处理了。”
话锋一转,鲁夫人对鲁四小姐说:“天色晚了,你回房歇息吧。今日的事情,你烂到肚子里去,对谁都不能提半个字。”
“你也别怪母亲心狠,可你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是不能留了。这些日子也都约束着,除去极为可靠的,后头慢慢都打发出去。”
事关他人名节,鲁四小姐也不敢轻忽怠慢,即便身边的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可该放手也要放手。
鲁四小姐想一想今日在花房,待在身边的人,说:“母亲放心,我当时只带了两个丫头,这俩人都是可靠的,不过他们年纪也大了,是时候婚配了,过些时日嫁出去便是了,总之这些事情不会从我们府里传出去半个字。”
鲁夫人欣慰颔首,又后悔起来:“今日是我不该带你们去平阳侯府。我寻思去的人多,怎么着也能找个良配,如今看来竟是蛇鼠一窝了罢了,你们的婚事咱们慢慢挑选,不着急。”
鲁四小姐笑道:“有您这样好的嫡母在,女儿又怎么会发愁婚事呢?”
这事儿说完,鲁夫人,又将鲁二小姐,以及今日出去的几个丫鬟、婆子全都叫进来,细细叮嘱一番,严令他们这些日子不要出去,这才放他们离开。
然而这事儿花房里人多,看到的也不止陈夫人跟鲁四小姐,谁又料得到,谁不会说出去呢?
鲁夫人不放心,可这事儿自己又不能插手,思来想去,到底还是连夜去了一趟苏家。苏家是钱大小姐外祖家,虽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可这天大的事儿,也该知道,也该管一管。
可鲁夫人递了拜帖进去,站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没等来半个人来见她。